“呵……”
听到赵无极的话,赵渊哑然失笑。
“不满?”
“我哪敢有什么不满。”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赵渊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赵无极和赵冲,满脸玩味。
“赵无极,你扪心自问,你何时真正关心过我?你只关心你的义子,你的冲儿。”
他的声音逐渐高昂,情绪在胸中激荡。
“而我呢?我算什么?”
“我不过是你赵无极的一个耻辱,一个用来衬托你义子光辉形象的陪衬罢了!”
赵渊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如同寒冬中的北风,穿透每个人的心房。
赵无极脸色铁青。
他看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承认这些年对赵渊的关心不足。
只是在赵无极看来,像赵渊这种人,能待在赵家就已经是最大的福分了。
想让自己道歉承认错误?
根本不可能!
“你……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
因为愤怒,赵无极的声音冰冷无比。
“我为何不敢?”赵渊冷笑,“你从未将我当做你的儿子看待,我又何必将你当做父亲来尊敬?”
他说得掷地有声。
在大康,孝顺乃是人伦之首。
寻常人面对长辈,别说反驳了,就是说话声音大点都有违人伦。
但赵渊是谁?
岂会受这种封建礼教的束缚?
更何况,这具身体的原主遭受了如此多的不公,他既然占据了他的身体,就有义务为原主讨回公道!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呢?他一直以来都很关心你的。”
一旁的赵冲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关痛心的样子:
“关心我?”
赵渊笑得更大声了。
“同为赵家少爷,你的衣服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而我,却只有这身洗得发白的旧衣。”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布满补丁的衣服。
“平日里你们吃的是山珍海味,我却只能吃些残羹剩饭。”
“你出征归来,是满城欢庆。而我,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得不到。”
“赵无极,谢谢你的关心啊!”
一语落下,赵无极的脸色又黑了三分,魁梧的身材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