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月愣了愣。
没想到这大妖怪平常冷冰冰的,唇却这么软。
意识到自己在盯着玄霖的唇看,茯月感觉耳根子一热,立即别开了眼睛。
混沌中的玄霖感觉到自己的怀中的“猎物”从开始的挣扎变得乖顺起来,一股更强烈的冲动袭来。
那股清甜的味道和乖顺的姿态在引诱着他。
忽而,茯月感觉自己的双肩被捏住,然后她被玄霖狠狠地按倒在了榻上。
还没待她回过神来,玄霖的墨发便向她倾泻而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茯月感觉脖颈在被玄霖打量着,她浑身一颤,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可除了她纤细的五指略微陷进那片肌肉里以外,身上的人简直纹丝不动。
“玄霖,你唔!”
下一秒,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茯月感觉自己的脖颈被尖牙咬破。
渐渐地,她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不清,只能感觉到鲜血从脖颈抽离。
半晌,摇曳的床幔中,一切的动作终于都停歇下来。
玄霖缓缓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瞳孔终于渐渐恢复成了往日冰冷的黑眸。
他抬手,一边用指腹拭去唇边殷红的血,一边低头看着身下。
茯月在他投射下来的阴影中紧紧闭着双眼,十分安静,眼角还有未散去的红晕和泪痕,手中还攥着他的衣襟。
玄霖一滞,松开了茯月。
他烦躁地摆了摆,将榻尾砸得“咚咚”作响。
片刻后,玄霖从茯月手中抽出他那已经皱巴巴的半边衣襟,又将滑落至腰际的衣服拉上来,拢好,一撩床幔下了榻去。
翌日一大早,守在重渊宫殿前的左右护法看见自家尊主满身是血地回来了,走动间,还有血液从指尖滴落。
问心和琅画都惊了一跳。
“尊主,可是古战场有异动?”
什么事情紧急到需要连夜处理?而且还是这般凶残的情状?
玄霖无声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无事,这不是本座的血。”
玄霖一边入殿一边吩咐道:“今日你们不必再去古战场了,本座已经将魔云清剿干净了。”
琅画滞了滞,看了一眼同样诚惶诚恐的问心。“尊主,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好吗,尊主去清剿魔云,怎么不带上我们。”
“与你们无关,不必多想。”
问心看玄霖驻足在墨池边,神色有些不明
他酝酿了许久,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尊主,属下有一事,需要禀明尊主。”
玄霖头也不抬道:“说。”
“就是茯月她今日似乎已经不知所踪了。”
问心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殿内的威压重了几分,他欲哭无泪地垂下头。
平日茯月最喜欢窝在那张骨椅柔软的皮毛中睡觉,且非常喜欢赖床,但今日他睡一觉起来,一大早便没有见到骨椅上有人。
他命人找遍了重渊宫所有地方,除了尊主的寝居不敢擅自进去,哪里都没有人。
也不知这样一个连殿顶都爬不上去的人,是怎么从阵法重重的重渊宫逃出去的。
问心感觉尊主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二话不说就先跪下了:“请尊主责罚。”
琅画也跪下请罪道:“属下看管不力,请尊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