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想纠正泽兰的称呼,但雌虫目前的状态显然不太好。
他还记得船医所说的,雌虫已经到了情期,如果得不到精神梳理,在这段时间身体会经常出现异样,就船上的医疗条件,除了雄虫的精神梳理,就只能靠抑制剂来压制。
他不能跟一个病号去计较。
卡洛斯翻找出船医留下的抑制剂,正准备给雌虫注射。
见状,泽兰却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推开。
卡洛斯看懂了泽兰的意思,雌虫已经注射过抑制剂了,但状况还是不太好。
浴缸里的水面并不算高,透明的水面之下,雌虫的身体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从饱满的胸肌,到修长却又紧实的双腿,泽兰的身体就像是在美术馆雕塑展才能看到的范例,极为动人。
卡洛斯仅是看了一眼,便将目光只聚焦在泽兰的眼睛。
“泽兰,你还能自己起来吗?”
刚才还能理智摇头的虫,到了这个时候却又停机罢了工,没点头也没摇头,就这么直愣愣地注视着卡洛斯,好像生怕虫又跑了似地。
好吧,说好的冷静冷静保持距离……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投降。
卡洛斯先在床上铺了张大浴巾,然后才再次返回浴室。他一手从雌虫的背绕过,一手环着雌虫的腿弯,将虫拦腰抱了起来。
也幸亏浴室到床只有几步距离,他才有信心抱起泽兰不翻车。
雌虫被从水中捞出,然后稳稳地躺在了床上,浴巾吸收了他身上大部分
()的水分,截然不同的绵软触感也让泽兰清醒了一大半。
卡洛斯坐在床边,见雌虫已经恢复理智,便从衣兜里掏出了那盒药膏,“泽兰,它能治疗你的脸。”
泽兰看着床头的药膏没有说话,他很清楚伤他脸的腐液根本不是一般修复剂所能治疗的,雄虫能拿到这个东西,绝非易事。
“一天涂一次就能好,至于帮你做精神梳理,等我回来……”
“雄主。”泽兰打断了卡洛斯。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雄主。”
泽兰:“……”
可是明明情期还有别的抑制方式。
泽兰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也没管赤裸着的身体,他盯着卡洛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您难道不想和我上床吗?”
“咳咳咳!!”卡洛斯被这招直球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您是憎恶我现在面目丑陋吗?”
其实经过这么几天,泽兰已经隐隐意识到雄虫并不在乎他长什么样子,但他还是想这么问出来。
“不,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你现在在情期,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胡话。”卡洛斯连忙接道。
“我现在神志很清醒,我也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想做什么。”
泽兰盯着卡洛斯的眼睛早已没了混沌,银灰色的眸子澄澈而又认真,不掺半点含糊。
说完,泽兰撑起身体,径直抓住了卡洛斯的手,“我很认……”真。
泽兰话还没说完,眼前就是一白。
卡洛斯眼疾手快,抓起被子盖住了雌虫的身体。
“泽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唔……那我还能叫您雄主吗。”隔着一层被子,雌虫的声音也被捂得小了起来,但又重复起了最开始的问题。
卡洛斯心道:好样的,还真是不忘初心。
经历过刚才一遭,再被叫雄主,卡洛斯心里都已经波澜不惊了。
“不行。”
“那您和我上床吧。”
“不行。”
“那让我叫您雄主。”
“不行。”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