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跟上。”高大男子没有回头,却仿佛准确地把握了男孩的举动,沉声唤到。
“是。”被叫做白的男孩应了声,快步跟上。却还是忍不住向那边打量,过了一会儿之后,终究没有忍住得向男子问道:“再不斩大人,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有爆炸的声音传来?”
再不斩皱了皱眉,让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以为会招来他的斥骂。却没想到他居然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了他的话:“还记得之前见过的那个白发小鬼吗?操纵骨头是辉夜一族的血继限界,看他刚才的样子像是去攻击雾忍村。而山的那一边,是辉夜一族的村落。如果没错的话,估计是在主要力量被调离村子之后,村子受到了雾忍的围剿。今晚,会被灭族吧……”
“灭族?”白垂了垂眼,似乎在为辉夜一族的命运感到悲伤,心有不忍的问道:“为什么会被灭族?大家和平共处不好吗?”那个和从前自己有着同样寂寞眼神的孩子,会在今晚死去吗……
“呵呵……”发出两声刺耳的嘲笑,再不斩的眼中是满满的不屑:“辉夜一族那群只知道战斗的疯子,这场屠杀是他们自己挑起的悲剧!拥有野心却不自量力,在战斗中毁灭是他们注定的结局!只是可惜了……”那强大的战斗天赋和血继……
“可惜……?”奇怪与再不斩最后的那声感慨,白刚想继续追问,却见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将手放在了背后的刀柄上。“怎么了?”
“有人,你退后!”察觉到不远处密林中逐渐靠近得异常声响,再不斩吓退实力还不算强的白,抽出大刀警惕着。仅凭这声音分析着对方的情报。水声?有人发动了水遁,不过力道并不强,只是中忍级别。不过,不只一个人……四个,不,是三个!
来了!目光一洌,再不斩在心中暗道。
只见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被强大的水流冲出密林,滚落在他们面前的不远处。紧接着两名身穿忍者制服的雾隐中忍冲了出来,目标显然是地上的那个白衣幼童。然而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其中一人顿时惊叫出声:“雾忍叛忍——‘鬼人’再不斩!?”
再不斩挑眉,阴笑道:“如你们所见!”
“咳,咳咳……”身上的知觉逐渐恢复,我咳出呛到腹中的水,只觉得面上一片火辣的刺痛。缓缓得睁开眼,左眼的视线模糊一片,经过许久才慢慢清晰起来。而右眼,刺痛的来源此时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看不到哪怕一点儿的东西甚至光线。
废了?用手小心得触碰着检查了一下,手掌上沾到的不只是殷红的鲜血,还有掺混着丝丝清白的透明粘液。连眼球的晶液都流出来了,废的还真彻底!
右手捂着受伤的眼睛,我用另一只手撑着坐起身。束起的长发被水冲散了,此时湿嗒嗒的披在肩上。之前的水遁虽然正中我的身上,但运气好的却是,不仅忍术的威力不足,我居然没有撞上一棵树杆直接被冲到了路上。这使我除了喝了点儿水之外,身上最重的伤也就是被废掉的右眼。
其实对于右眼的作废,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愤慨。毕竟那个忍者的苦无如果扎实了的话,我就直接去准备下一次的借尸还魂好了!一只眼睛换一条小命,算算还是我赚到了。
“哥哥,没事吧?你右眼的伤好严重……”白皙的小手拿着手帕,自我右眼的死角出现在我的左眼视线范围内,我本能飞快起身向后跃开,待达到最低限度的安全距离后,这才发现那个动作僵在那里的小男孩。
一头乌黑柔顺的黑发,白皙俊秀的面孔上隐隐透着尴尬,清澈见底的墨色双瞳,由于我的反应露出一丝的无措。
善良天真的孩子,似乎是我的动作打击到他了呢……看他那可爱的反应,心中忍不住有一点儿想笑。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握紧了手上意外没有遗失的骨刀,警惕的打量起现在的状况。同时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以应对各种意外的发生。
不远处,手持斩首大刀的高大男子,轻易将那两个追杀我的雾忍拦腰斩成两段。看他的装束和护额,似乎也是雾忍的人,那他为什么要对那两个忍者出手?意识还没完前恢复的时候,我好像隐约间听到了什么“叛忍”,“鬼人”,“再不斩”的……“叛忍”?是指已经背叛忍者村的忍者吗?不管怎么说,还是得确认才行……
“白,过来。”解决了那两个中忍,再不斩没有收起刀,而是就那样向我走来。同时唤过了不远处的黑发男孩,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被作为追杀目标的我。
齐膝的白色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整个人宛如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到处都是水迹。白色的和服晕开了朵朵暗红的血印,一张精致漂亮的面孔却冷得如同冰霜。眉上的位置有两点鲜红的朱印,裸露在外的银蓝色眸子的眼角也带着同色的眼影,这并没有缓和他的冰冷气质,反而平添了一抹淡淡的嗜血气息。尽管用手捂着,右眼的伤口却还滴着血,而这个只比白大上三四岁的孩子却仿佛没有痛觉一样,面不改色的望着他。
而左手中玉白色骨刀,却让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下意识的低语道:“辉夜一族的血继有那么多吗?一晚看到两个,还都是孩子……”
“你是雾忍?”开启和我一样血继限界的小孩?他见过君麻吕!?我眼睛一亮,却忍住了没有直接开口问他的行踪,而是先确定他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是叛忍还好,要是雾忍的话……以他比那批人着头领还强的实力,我只能选择想办法劫持那个男孩了!虽然对这个和君麻吕很相像的孩子我并不想动手,但要是情况紧急,为了活命我不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