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是玉儿的夫君!”柔语轻吐,瑞王的眼眸变得幽深,黛玉觉得不大好,想要后撤时已然晚了,玩火的结果明显不如她的意。
清晨,旭阳射入房内,黛玉睁开眼,懊恼的扶额,下次再不惹火了。身子的不适提醒她昨日犯下的错误,想起昨夜的总总不免羞红了脸。床榻上的另一个人却已然不知去向了,心下又生了不明的情绪,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有人掀帘入内。
瑞王坐到床榻边,“
可有不舒服?”
黛玉红了脸,一双明眸轻轻的瞪了他,有或没有都不好说,瑞王笑了,手伸进去在她的腰间轻轻揉捏,力度刚好,黛玉觉得舒适些,也就任由他,也没忘记提醒他不许有下次,瑞王应了,只是不是真的知道了,那只怕就未必了。
沈约住到他们的船上,对黛玉并无多大的影响,她仍是如之前一般,只是在一次下楼透气时,恰巧撞上了斜靠在栏杆边的沈约。见黛玉一行人至,沈约方从容的整理了下衣冠淡然问安“见过王妃。“
黛玉看了眼他手中的水壶,猜测那里面应当是酒,似乎她是第二次看见这位沈统领喝酒了。她挑眉,发现黛玉的目光,沈约含笑道:“这是下官好友酿的酒,口感绵柔,并不醉人,王妃若是感兴趣,下官尚有未开封的,待会儿让人送去给王妃。”
“多谢沈统领!”黛玉没有拒绝,只是好奇道:“沈统领好酒?”
“下官是粗人,不懂什么高雅之物,只好这杯中之俗物,让王妃见笑了。”沈约淡然回道。
黛玉轻笑“世人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怎能说是俗物,今日多谢统领赠酒,我不打扰统领赏景。”
“王妃请!”沈约道。
走了不远,跟着的雪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见沈约仍在原地,倚栏吹风,时而提壶饮酒,自有一股洒脱之气,不觉面红耳赤,还是紫鹃推了她一把,才堪堪回过神来。
却不
知何时姑娘也看着她,顿时越发的红了脸,诺诺不敢言。
黛玉轻轻叹了口气,在外头她也不好多说,只是这般,也无心散心,只领着人回了船舱内,命人都下去,就是紫鹃也没留着,屋内只剩下主仆两人时,“你和我说实话,可是?”黛玉也不饶圈子,直接问起来。
雪雁当下白了脸,忙跪下道:“王妃,姑娘,我真没有,我就是觉得沈统领长得好看,多看了几眼,我真的没有起什么心思,姑娘,别赶我出去!”她急切的解释。
黛玉忙扶起她,倒是被雪雁吓了一跳忙安抚道:“我没赶你出去,快别哭了,不过是白问一句,哪里就这样。”
“真的?”
“真的。”黛玉保证,雪雁这才止住了哭声,揉着眼睛偷觑黛玉,黛玉点了点她的额头“傻丫头,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也不是错,只是沈统领不是一般人,我还是希望你们都有好的归宿。”
黛玉的话没说明白,雪雁却很明白,“姑娘,我真的没有,我以后再不看他了。”
听着雪雁急切的表白,黛玉也算是明白,今日算是冤枉了雪雁,这傻丫头的确没这个心,只是人都喜欢好看的,不过是被美色所迷,这位沈统领也算是蓝颜祸水了,黛玉好生安抚了雪雁,又放了她半日的假,安慰她,之后忍不住想着。
“在想什么?”瑞王一进来就见黛玉一副沉思的模样凑近了问道。
黛玉回过神来,
想了想还是将之前闹得笑话的说与他听,“难怪适才沈约送了一坛酒上来。”瑞王闻言笑道“不过若那丫头真有这个心思,你还是趁早劝她歇了这个心思。”
“实在是误会一场罢了!”黛玉替雪雁辩解道,只是她倒是觉得瑞王话里有话,明眸轻眨看着瑞王,大有摆出审问的架势来,瑞王却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问。
船又行了数日,一路无事,就连沈约都开始怀疑想多了,还有两日就可以到金陵,可在金陵休整几日,再往扬州,也就是几日的功夫,也不知那人算计自己离京是为了什么,他虽离京但京中之事也都很是关注,却也未曾听闻京中有什么事情。分明与那人话里透露的意思不符。
沈约看着平静的江面眉头微锁,他实在不是很愿意去回忆那天的事情,毕竟落荒而逃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用在他身上,可那天他确是逃了!两军对峙,当真是从未有过的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