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默片刻。
安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系的有些许潦草的领口,默默拢了拢。
傅淮深眉眼沉沉,面无表情。
平板上,下流的周行欲言又止:“……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淮深淡淡看向他,脸色沉的滴水。
周行挠了挠头:“其实……其实十五分钟也挺好的哈哈哈……”
最后几个哈哈,往外蹦的极为艰难。
傅淮深淡淡看向他,周行“哈”了两秒,默默闭上了嘴。
安慰了,但是又没完全安慰。
安时适时开口:“其实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周行立刻做了一个“ok我懂”的表情。
男人的自尊心嘛。
安时:“…………”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安时迅瞟向傅淮深,后者捏了捏鼻梁,面无表情:“还有什么事吗?”
“就……”周行弱弱,“明天马场……你记得来……”
傅淮深沉着脸,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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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安时爬起床后,就看见傅淮深在楼下垂着眼看电脑。
安时瞟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笑:“早上好~”
傅淮深抬眸看了他一眼,颔:“早。”
冷冷淡淡的,但丝毫没有浇灭安时的热情。
安时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咬了一口面包,想了想,问道:“昨天睡的好嘛?”
傅淮深头也不抬:“还可以,怎么?”
安时腼腆笑笑:“没什么呀。”
怕你因为“十五分钟”彻夜难眠。
傅淮深:“?”
安时又暗戳戳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光滑白皙,才放下心来。
没有故作坚强就好。
毕竟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吃过早餐,他就被傅淮深带到了马场。
安时好奇道:“不是谈生意吗?”
傅淮深看了他一眼:“嗯,谈生意。”
“不过也不只是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