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西也笑了,是啊,她戒备心太重,一直不让亓令邬走进来,反而让他缺少安全感了。
“亓少爷居然一口气说这么多,实属难得。”她不禁调侃。
亓令邬突然抬手捏住她的脸,还微微往外面扯了扯:“所以失业没什么大不了,本男友愿意接济你,不会让你连饭都吃不上。等哪天你的事业东山再起,随时能反过来包养我,看你喜欢。”
“嗯?包养?”梁辛西敏锐提取出关键二字,也反手捏住他的脸,“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是个小白脸,说出去我也有面儿。”
“那我肯定不是一般的小白脸,至少不是弱不禁风无法自理的小白脸。”
亓令邬捏着她的下巴咬住她下唇,腻歪一会儿又去亲她耳根,手掌极其不老实地拉下她肩带,就这么从领口伸进去,揉捏片刻拖着她的腰往上提,自己却一路往下亲过去。
“好像缺了点工具呢,我记得你说今天要用手铐,没有怎么办?”梁辛西抚着他的脸摩挲几许,某人正伏在她胸前吻到情深处,呢喃着接她话,“我不需要工具,也可以让你尽兴。”
梁辛西的脸刷的一下通红,抓着他肩膀的手指稍一用力,美甲毫无疑问嵌进他皮肉,亓令邬白净的皮肤上瞬间多出一排印子。他也不恼,抓着她的手亲过去,仰着头在她掌心吮吸。
“哎呀你快放开。”她燥得缩回手,抓着被子往身上裹,“真不知道你在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亓令邬根本不是什么纯情小狗,他很会把握前戏的节奏,总能轻易撩得她心神动荡。她趁着自己还算清醒,赶紧推开他,强行将神志拉扯回来。
才刚刚点着火的人哪里肯罢休,趴在她胸口压着嗓子问:“哪有你这么变脸的,白天在车里不是还特别想要我吗,这会终于能得到了,又想把我推开?”
“哎呀,白天是白天嘛,这会到睡觉的点了,你不困吗?”梁辛西红着脸躲在被子里,眼皮几乎黏在一块了。
亓令邬从她手里夺走被子,她半个身躯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他坏笑着贴过去:“困呀,我这不是在准备睡觉了吗?”
“胡扯,你说得睡才不是正经睡觉”梁辛西咬着牙,再也开不了口。
亓令邬笑了笑,不再说话,又吻住她的唇,托着她的大腿往两边分,梁辛西死死掐着他的胳膊,越挣扎身上的人便越坚定地用着力。
梁辛西意识到自己有种欲拒还迎的即视感,羞着脸决定向他妥协。
原本还在与她相对抗的人突然失去斥力,在意外中毫无准备地滑入她,汹涌的潮水如山海般向着梁辛西冲撞而来,她咬着亓令邬的肩膀轻吟,借此缓解强烈的冲击感。
亓令邬手足无措地哄着她,搅动潮水的间隙不忘向她致歉。
梁辛西不理他,嘴上的力量却更大,他肩膀上的一小块肉被咬出瘀血,在月光下泛出微红。红光如同剧烈燃烧着的火把,越烧越烈,与皎洁月光混合在一起,包裹着光洁又湿润的两道身影,敲着鼓点似的一下又一下震荡。
云层变幻,追赶着从月亮前滚滚而去。飞鸟在枝头停歇又翱翔,山林哗然奏歌,在岁月长河中悄然远去。
直到后半夜,交迭的两道身影方才平息,黑暗中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小年夜,梁辛西跟章澄心提出休假,正好这一年的所有拍摄活动都结束了,想得空去一趟青城山。
章澄心二话不说替她打了申请,大老板喻京t那里也无异议,特地开会叮嘱各部门领导,安排底下员工轮流休完年假,结束繁忙工作后好好调整一番。
城东分公司的微观景业务已基本成型,目前就差文化传媒组的收尾工作。
亓令邬听她说想去青城山举双手赞成,遗憾的是他确实有事在身,实在走不开。梁辛西当然知道他忙,所以订票的时候压根没有他的名字选项。
中午吃饭的空挡,赵引录拎着精心挑选的点心过来城东看他。赵引录满心欢喜地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说着一堆让他翻白眼的彩虹屁。
收到梁辛西的订票截图后,他当着赵引录的面回复了一个“哭唧唧”的兔子表情包,配字:好想陪你一起去,金丝雀又被无情丢下了。
“金丝雀?谁是金丝雀?”眼尖的赵引录分明在他屏幕上看见了这三个字。
亓令邬淡定地回:“你看错了。”
赵引录急忙摇头:“不可能,我视力50,怎么会看错。705,你不会背着梁小姐金屋藏娇吧?”
“没有,金丝雀指得是我。”他按了锁屏,喝了一口水,云淡风轻地看着他。
赵引录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震惊之色几乎要从眼眶里喷出:“不是吧,你、你们玩得这么嗨?你都甘愿成为梁小姐养得金丝雀了,我的老天爷啊,亓大公子莫不是中邪了吧?哎,悄悄告诉我,你俩玩得哪一出,角色扮演这么疯狂?”
亓令邬笑得极尽温柔:“你单身狗不懂很正常。”
“你说谁单身狗?”赵引录扑过来扼住他的脖子,“敢不敢再说一遍?”
“你这样粗暴不行的,我姐喜欢温柔风趣的男人。”他又冷不丁给了赵引录一刀,被他砍伤的人欲哭无泪,如同蔫巴了的茄子,默默松手。
赵引录感慨:“喜欢你姐是我的宿命,我有罪啊。”
亓令邬急着跟梁辛西聊天,压根没空接他话,赵引录痛心疾首地捶打着桌面:“重色轻友第一人,亓氏集团二公子亓令邬同志!”
“不务正业第一人,赵市长家的公子哥赵引录同志。”亓令邬边发短信边回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