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宴听着有点气,又觉得好笑。
“也在那边,最里面的那扇门。”
“会走吗?还要我带你过去?”
宋忬潼呼吸一窒,看他手上拿了许久的裤子,抿了抿唇,“不麻烦,我自己过去找就行。”
“那麻烦把门带上。”他接着话立刻回,“动静别太大,我困了,要睡觉。”
宋忬潼一顿。
然后退出去,关上门,一瞬间,中间隔了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她在门口盯着看许久,半刻后,移开了目光,转身走入另一边去拿酒。
周斯宴在房里面,也看向门口良久,他将手里拿着的裤子丢到一旁,随后躺了下来,目光移向天花板。
他在放空。
宋忬潼不会在清醒的时候和人做爱,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是喜欢的人都是如此。
所以他们之前做这些的时候,宋忬潼都会灌自己一瓶酒,给对方疏解时也是,像是一个任务一样,去完成它。
真心去捂热也好,还是水乳交融时不可控的体温,都无法让一颗不爱你的心热起来。
这么想着,周斯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八点。
他被冷醒,从床上坐起来,松了松筋骨,觉得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随后摸了摸额头,似乎有点低烧。
过了一会儿,周斯宴穿好裤子,走出房门。
宋忬潼被林序带回房间,看样子是他的主卧。
她略带不舒服的皱下眉,刚想要转头想和林序说换个客卧,腰间忽地就多出双手,虚抱拥她入怀。
那一刻,宋忬潼心里谈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奇怪。
林序在她耳鬓斯磨,低下声:“在想什么?”
宋忬潼这下感觉到哪里奇怪了,角色忽然的转变,她还没完全适应过来。而林序已经完全带入进炮友这个角色中,幽暗的气氛,以及那摸不着的暧昧,她转过身,后背就抵到了墙面上,一切都刚刚好。
可是。
宋忬潼抬头看他,凝神冷淡道:“你没告诉我,周斯宴也在你家。”
林序显然是不知,眸光一顿,“你们见到了?他还没走?”
宋忬潼拧眉,点了点头。
“那他也知道我们要做的事了?”林序又问。
宋忬潼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沉默。
林序敛着眸光,没多久,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身上,大衣应该是刚刚把人抵到墙上时松散开了,还能隐晦看到细窄的肩带,流畅的锁骨,衬得皮肤白的晃眼。
他忽地想不了许多,上手拽住大衣前的绑带,轻轻一拉,大衣随之从肩头话落,掉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