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长相水灵动人,细看有些俏皮感。
宋忬潼在楼上的房间,面不改色地盯了一会儿。
她打算转身,回主卧里洗漱。
可低着头拉上帘子,也不知道周斯宴是什么时候把目光放到这一边的。
她和他的视线在此刻对上。
宋忬潼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帘子,针绣的图案,摸起来有些扎手。
下一秒,周斯宴先收回的目光,微微低着头,上了那辆路虎揽胜。
车门正在关闭。
合上。
行驶出别墅大门。
天色渐渐明亮,日光穿进厚实的玻璃里,落在她的周围。
宋忬潼就这样一直等到天亮,等日出。
她捕捉到薄云渐散,有一轮暖阳乍现,染成蔚蓝明媚的天空,云层变得洁白无暇,既温柔又纯净。
只是这样无数个日出,总是凉薄的。
以前想想,只要她长大就好,有能够自己做主的能力。到后来,嫁人就很好,能摆脱那种无力又窒息的环境。
宋忬潼心里很堵。
真的能这样好好过下去吗?
可现在的周斯宴,是一座无法靠岸的港湾。
往后几天里,宋忬潼都在和另一个合伙人陆温知选场地,一天到晚都在往外跑,但令两人满意的并不多。
宋忬潼入行不深,藏品的事几乎都是陆温知在搞定,陆温知到外地出差的时候,她大多数时间都监督工作室的装修工作。
也不知道画展的事是怎么传到许知音那的,她早早拿到国外的offer就没再回去学校,反而往宋忬潼这边跑。
后来才知道,许知音是美院的艺术生,兴趣使然,她经常过来和宋忬潼聊她看过的画展。宋忬潼也大致有了一个较为精细的了解。
她还问过宋忬潼办展的地点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海市,最近几年的展览在那边都很成熟。
宋忬潼只是顿住,也没说什么。
许知音也只能定住一会儿在学术造诣上,很快就会扯到别的事上去。
周六,许知音比往日晚了半个多小时,宋忬潼原本以为她不来了,她坐在客厅里,刚想捡起手机发消息去问。
也在这时,身后传来门铃的响声,显示屏上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戴了个贝雷帽。
宋忬潼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上前去开门。
她没想到,门被拉开,跟在许知音后面来的,还有许知南。
“都让哥哥快点了,害我迟到半个多小时!”许知音鼓起脸,埋怨的话带着七分娇三分嫌弃。
许知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浅笑一声,“是哥哥的错。”
两兄妹还没反应过来,在门口小吵小闹的。
宋忬潼有些微微惊讶,她没想到许知南今日也会过来,上次之后,除去一些有长辈在的场合,他们私下一般不会再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