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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正在听课的刘瑞突然打了个喷嚏,引得窦婴停下授课:“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彼时正是烈夏,刘瑞却打了个喷嚏,倒是让殿里的宫婢都紧张起来,生怕被大长秋责罚。
“无事!应该是烈夏的蚊虫太多,导致我鼻子痒。”刘瑞拧了下鼻头,让宫女捧来香炉艾草,燃起后在心里嘀咕谁在骂他。
数日后,王与王儿的弟弟田现自己派去收买达官显贵的家仆被长安市令和廷尉属官轮番叫去问话,还以为是自己的小动作暴露,于是在情急之下送其出城,然后又派游侠将其截杀。
好巧不巧的是,田派出截杀家仆的游侠刚得手就被刘启的人逮了个正着,然后交由郅都审问。
第48章
中郎将郅都的手段是有目共睹的,死人嘴里都能撬出些话来,更何况是金钱收买的游侠。他在知道王田两家早已被廷尉控制,田根本杀不了他一家老小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吐了个干干净净,在被郅都上报给刘启后便得到一杯哑药贬去关外为奴。
“……除了他所杀的家仆,还有谁被田和王氏姐妹解决了。”如果说几天前的刘启对晁错的话只有一分相信,那么在田处理收买勋贵的家仆后,他对晁错的话便信了三分。现在就等袁盎卫绾回来复命,然后再以别的罪名处理掉王氏姐妹和王田两家,避免让此事牵扯过大。
不过有郅都的汇报还不够,刘启并未彻底打消对晁错的疑虑,还是让人私下调查了晁错的往来,试图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晁错的行动轨迹没有任何疑点,别说是从内史府衙里找到证据,就是挖个形迹可疑的人也无功而返。
“长信宫和椒房殿那儿没有跟内史勾结?”除了昌平长公主,刘启也不会忘记事当日的活跃两宫。
“没有。除了事当日和后续追责,这两宫与内史府衙就只剩下不避人的正常往来。”回话的人也没有放松对长信宫和椒房殿的监控,只是二者都太正常了,正常到他们要是更进一步就会被薄姬的人给打回去。
高庙事件本就是皇帝不占理,要是被薄姬现宣室殿在监控她,估计得闹上一番。
“马上就是秋收了,们就算找内史府衙也有正当理由。”刘启的脸色变得愈难看,绝不承认这就是最终结果:“真的没有任何疑点吗?”
底下的人小心翼翼地抬看了眼皇帝,轻声道:“昌平长公主这几日进往长信宫跑得更勤了。”
“这些朕都知道。”刘启已经不耐烦道:“昌平那丫头没少借着高庙之事向太皇太后邀功,一个翁主之位也是为了堵住她的嘴。”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而且这翁主的邑户也是从绛侯的食邑里划出,所以皇家也没啥委屈。
至于继承兄长爵位的周亚夫愿不愿意划出三百户给侄女……反正有孤儿寡母的昌平长公主去跟他吵,只要后者不怕背上欺凌弱小的罪名,大可跟昌平长公主犟到底,然后收获一堆骂名。
“朕总觉得这事背后有不一样的影子……难道真是朕太多心了?”刘启让自己的密探退下,沉思一会后还是决定等燕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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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这几日除了上课,便是用系统监控宣室殿的动静。
当皇帝的疑心病都很重,更何况是大权在握又出了丑的皇帝,自然是想法设法地去找线索。
然而氪金的始终赢不过开挂的。
长信宫和椒房殿本就是正常反应,正常行为,而刘瑞则是知道有人监视他,所以表现的很正常,更不会去作死催促晁错快点动手。
心怀鬼胎的众人在前往燕国的使者和潜伏匈奴的细作传来消息前都很有默契地互演着,这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让刘瑞欲罢不能,开始理解为何有那么多人迷恋权利的游戏。
只是在刘瑞享受并沉迷其中时,鸳鸯殿里的王迎来她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天。
“陛下为何要带走我儿?”王将两位公主挡在身后,面色苍白地与宦官令对峙道:“公既没有诏书,也没两宫太后的传唤……”
“大王良人,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大王良人不要为难奉令办事的人。”因为有两位公主在,所以宦官令对王还算客气,没有动手去抢两位公主:“陛下说了,两位公主即日起搬到长寿殿,由太后亲自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