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营长脸色冷了下来,心里有了决断,这婚必须尽快离,但得先把岳母和小姨子送回去。
待在家里的纪湘莲,心里很不踏实,感觉时间过得极慢,明明丈夫出门才半小时,可却过得极漫长,度秒如年一般。
干坐着更焦灼,纪湘莲拿了鞋底纳,只是她心神不定,才纳了几针,就戳到了手指。
“咝……”
纪湘莲抽了口冷气,抬起手,手指肚上鲜红的血珠子,让她心里更不踏实了,总觉得会生不好的事。
陆野那王八蛋到底找丈夫说的什么事?
纪湘莲又把过去几年的事,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确定没有纰漏,又稍稍安心了些。
徐营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冷声道:“晚上我站岗。”
他再也不能和这个毒妇躺在一张床上了,军人最忌讳把后背暴露在敌人面前,现在的纪湘莲,于他而言就是敌人。
“你都是营长了,怎么还要站岗?陆野找你说的什么事?”
纪湘莲心里咯噔了下,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丈夫的变化,肯定和陆野有关系。
“工作上的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明天就去订票,你妈和妹妹该回家了!”
徐营长说完,便冷着脸走了,他去找战友挤一宿。
“老徐!”
纪湘莲追上去,想问清楚,但徐营长走得飞快,没多会儿就消失在夜幕中。
她独自站在楼下,身体像坠入冰窖一般,冰凉彻骨。
肯定有事,丈夫不会想和她离婚吧?
想到这个可能,纪湘莲心沉到了底,她费尽心思才嫁给丈夫,这些年来作低伏小地伺候他,在家属楼里也苦恼经营,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她绝对不会离婚的!
纪湘莲用力咬着唇,快步上了楼,走到纪母和纪湘梅的房间门口,用力拍着门,纪母已经上床睡了,披着衣服来开的门。
“什么事?”
纪母才刚问出口,就被纪湘莲推开了,她冲到床边,揪起纪湘梅的头,狠狠抽了下去。
连抽了十几个巴掌,纪湘梅被打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懵了,也不知道反抗。
“你现在满意了?我要是离婚了,你能捞着什么好?我怎么有你这么又蠢又坏的妹妹,明天你就给我滚,以后都别再来了!”
纪湘莲以为是下药那事,才让丈夫生气要离婚的,她恨透了纪湘梅,也后悔把妹妹接过来相看了。
纪母急得直哭,也怨上了小女儿。
纪湘梅脸被打肿了,捂着脸哭。
纪湘莲阴沉着脸,冷声道:“妈,老徐说了,明天你们就回家,他会去订票,以后也别来了!”
纪母不停唉声叹气,老泪纵横。
这天晚上,纪家母女都一夜未眠,徐营长动作很快,一大清早就借了车,开车送纪母和纪湘梅去火车站,车票他昨晚就托关系订好了。
路上纪母想劝几句,但徐营长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一路都冷着脸,纪母被他的气势震慑住,吓得不敢开口。
徐营长还是雷厉风行的,送走纪湘梅母女后,他就回来打离婚报告了,理由是革命理念不同。
打好报告后,他回家了一趟,通知纪湘莲收拾东西走人。
“为什么?老徐,下药那事就算我错了,可我也是一心为了你,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你就这么狠心?”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纪湘莲劈得外焦里嫩,整个人都懵了。
她一个上午都心神不定,上课也没心思,索性请假回家了,结果一回到家,就听到了这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