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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聿声不想跟她争辩,过去扶住她。
周纾和仿佛没了骨头似的,两指勾起手包,软软靠在她怀里。
她比以前瘦了,也轻了。
能清晰的摸到腰间的骨骼,隔着一层织锦缎面料,她的手顺着柔滑细腻的旗袍腰线一路往上,再向上。
欲望和理智的碰撞,再往上半寸就是那片柔软的禁地,她不敢逾越的领域,滑到一半指尖突然顿住,外面的风雪时刻提醒她她的身份。
一颤,像触电般放开了,她不敢越界,她害怕一旦越界,再等又是七年。
可偏偏此时周纾和重心不稳,脚下一拐,两人顺势往墙边倒去,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那双纤细的手护在她脑后。
周纾和就这么跌在她怀里,而她的手触碰到了那片柔软,掌心感受着温度,也“触碰”到她心脏的跳动,一下,两下,三下,清晰分明,伴随着均匀的喘息。
她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贴着周纾和的胸口,却跟不上她的节奏,心跳和气息都漏了半拍。
低头,正好看到那双带点水雾的眸子,雾蒙蒙的,才咬了咬唇:“我不是故……”
手也一触即放。
周纾和似乎叹了口气,声音柔和,护着脑后的手摸摸她:“阿声,不要怕,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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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依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吹的郊区半山的梧桐跟悬铃木的枯枝直响。
车前大灯晃着,车里却是一片昏暗,在雪路上缓缓行驶。
空调的暖气和外面的冷空气隔着一层玻璃碰撞,车窗上结了一层白霜。
周纾和坐在副驾驶,侧脸隐在光影里。
很静很静,只能听到喘息声夹杂在风里,微弱的颤。
睡着了?
黎聿声偷偷瞥过脸去看她,发现那隐在阴影里的脸上一双眸子透亮。
周纾和也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时候回头,张开唇,轻吐几个字:“我想……看看你。”
雪夜给车里的氛围加了抹微妙,几捋发丝搭在额前,遮住了些许视线,一路上,黎聿声开车都心不在焉,那束目光也很热烈,像冰雪里的烈火,强烈的不真实。
连带着今晚的重逢都让她觉得梦幻,害怕是一场梦,雪停了,梦就醒了。
车开到周家别墅附近,风雪更紧了些。
越近那些涩然的感觉越强,那种卡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那些曾经的记忆像潮水冲开了阀,不受控制一齐全涌出来。
一幕一幕在眼前放映。
……
夹杂在古董钟声里周老爷子的声音重重击在地面:“你真是她调|教出来的一条疯狗。”
周纾和指着她,行李箱扔在脚边:“以后别让我在茗城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