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没办法,曹志明只好投其所好。他再次来到门军身边,小声说,“请你再禀报县长,就说曹志明送礼来了!”
“我说曹村长,你知道县长好这一口,不早说,害得我多跑一真好使趟,你等着!”
门军进了办公室,不一会儿,兴高采烈的跑了出来,大声喊道,“县长有请曹村长!”
嘿,这一招还好使!
曹志明来到县长办公室,见钱书礼正和郝铎森下棋,奶奶的,这就是你说的要事?他心中暗骂。
“曹志明,有啥事啊?”钱书礼打着官腔,头也不抬。
曹志明把桃子的事,对钱书礼说了一遍。
“你前(钱)儿咋不来啊?”
曹志明明白这是提醒自己拿钱,心里说,“狗贪官,我有钱仍了都不会给你”,但是,他故意装糊涂,“县长,前儿事情还没有生啊!”
“嗯,人家家族的事,你就别管了”
“县长,法律规定废除一切陈规陋习”
“法律还说禁烟戒娼呢,禁了吗?戒了吗?还不是越来越猖獗。凡事都不要那么认真,还是回去吧!”
“这可是三条人命啊!县长”曹志明焦急的说。
“三条有你家一条吗?别多管闲事了”
“县长,你这叫草菅人命!”曹志明生气地说。
“曹志明,你再不走,我可要轰你出去了!”
“有法不依,你当的什么县长,脏官!”曹志明今天豁出去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一声“脏官”钱书礼彻底被激怒了,“好你个曹志明,你敢当面辱骂我,看来你的村长是不想干了!”
“伺候你这样的官有辱门风,丢老祖宗的脸,老子早不想干了!”曹志明说着,愤怒地破门而去……
曹志明走了,郝铎森疑惑不解地问书礼,“县长,曹志明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当面辱骂您,您怎么放他走了?”
“你不懂,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放他走的,你想,他敢给一个县长叫板,并且一点也不惧怕,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有后台”
“对了。这种人又不该死罪,关几天还不是照样放了。有朝一日如果得势,会惹不必要的麻烦,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地下骂咱们的人肯定少不了,只是咱们听不到罢了!”
“县长高瞻远瞩,看得长远,实在高明”郝铎森恭维道。
“你小子跟我混,有你学的”钱书礼飘飘自得地说。
……
桃子被带到杜家祠堂。
杜家祠堂坐落在曹隆坡以北,约六百米处的一片松林里,四周全是坟墓,埋葬着杜氏家族故去的先人,是杜家的祖坟。
祠堂是三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供奉着几百名先人的排位,老人小孩的都有,可见,杜氏家族的历史还是相当久远。
桃子被强行按压跪在祖宗灵位面前,杜泽巢在供桌旁边正襟危坐,两旁站满杜姓成年男人。
“桃子,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败坏杜家的门风,辱没了祖先的一世英名,触犯了族规,你可知罪?”杜泽巢手捧族规戒律,话语里带着几分威严。
桃子没吱声,她知道,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
“当着祖宗的面,说,奸夫是谁?”
桃子还是低头不语,她还知道,周凯远在异国他乡,就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还不如不说。
“说……”大家一个个瞪大眼睛,好像阎王殿里的判官,异口同声地大吼,那场面不亚于威严的官府大堂。
桃子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她扭头看了看大家,惨淡地一笑又低下头,仍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
“族长,你看,这丫头死不悔改,沉河算了”杜文俊说。
杜文俊是杜少康的儿子,辈份和威望也特别高,若杜泽巢百年之后,族长的位置就是他的。
“桃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杜泽巢问。
桃子“忽”地站起来,指着杜泽巢破口大骂,“你这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别提着裤子骂光腚,我这叫败坏门风辱没祖先,你儿子贩卖鸦片,祸害百姓,怎么不说?怎么不提?我们女人在外面找叫无耻下流,活埋沉河。而你们男人寻花问柳,却叫风流倜傥,还引以为傲,你们男人是人,难道女人就不是人吗?女人天生就是你们男人下贱的附属品吗?”
几句话,噎得杜泽巢哑口无言,脸色铁青,样子比活吞癞蛤蟆还难看。
他“腾”站起来,恼羞成怒,“把她绑起来,关在祠堂,明天沉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