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宋宜禾搂紧他,“我就是觉得,你二哥的态度好奇怪,莫名其妙的。”
闻言,贺境时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因为他有病。”
“……”
坐上车,付衍很快也赶了过来。
迎面撞上打过招呼,贺境时把宋宜禾放到副驾驶坐好,而后开车离开。
驱车回到家,天已经彻底黑了。
一路上贺境时都没怎么说话,看上去情绪始终淡淡的,不像在生气。
倒像是在吃醋。
宋宜禾坐在沙发上,指尖陷入沙发里,盯着贺境时在电视旁边的置物架找药箱的身影。
抿了下唇,她莫名有些不安。
直到贺境时拎着箱子走近,坐在她旁边,捞起一条腿放在膝头,宋宜禾也仍紧张着。
她略微迟疑,最终决定还是先不要戳穿这人为好:“你是不是在生气?”
贺境时瞥她:“生什么气。”
宋宜禾:“我把自己弄受伤了。”
闻声,贺境时慢腾腾地应:“没生气。”
他鸦羽似的睫毛低垂着,自顾自地翻出棉签,取出一根蘸了点消毒水。一手捏着她的小腿,力道轻柔地清理着伤口周围。
微微侧身,低头时能看见脖颈后的棘突。
宋宜禾见他不吭声,难得尝到束手无策的滋味,但想了半晌,也没琢磨出什么办法。她挠了挠头:“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不想说。”
“为什么?”
“……”
似是对这对话无言以对,贺境时捏着棉签的手指顿了顿,上好药,将东西丢进垃圾桶。然后眼神凉凉地看向她:“因为我在吃醋。”
宋宜禾张了张嘴。
贺境时哂笑,一点也不想再多提刚才看到的画面:“行了,把你腿放——”
话没说完,后半截声音被宋宜禾封住。
她猝然揪住他的衣领,软绵绵地朝自己跟前拉,明明力道很轻,但贺境时仍是被拽得上半身前倾。掌心压在沙发上,他盯着宋宜禾。
短暂几秒过后,宋宜禾松开他,眼神躲闪着舔了舔唇:“你别吃别人的醋。”
她每次的反应都极为青涩,可就算这样,次次都能勾得贺境时难以自持。
就比如现在。
贺境时鼻息间还回荡着淡淡的香水味,喉结滚了滚,眼神暗下:“这就算亲完了?”
宋宜禾咽了咽喉咙。
贺境时抬手扶住她的脸,轻啧了声:“怎么主动这么多次,还能这么不熟练啊。”
“我、我不太会。”察觉到危险,宋宜禾下意识想后退,但又始终没动作,“而且也没几次。”
“是吗。”贺境时轻笑,指腹揉了揉她软糯湿滑的唇瓣,“记得早上说过的话吗?”
“……记得。”
“这次我只接受用其他的方式哄。”贺境时观察着她的神色,慢慢道,“行不行?”
随着这句话落下,宋宜禾的耳边几乎同一时刻响起了今早贺境时的声音。
揪着他衣领的手指颤了颤,旋即,失力般地抵在了贺境时的胸前,姿态亲密。
她明明害怕,但又没有退缩。
仿佛伴随着无声地纵容。
贺境时显然被宋宜禾这反应取悦,下一秒,气息颤颤地笑了一声。而后握住她的手,掌心覆在她手背之上,五指陷入指缝。
两人间的距离缓缓拉近,彼此温热的呼吸暧昧交缠,室内都因此而燥热起来。
宋宜禾被周身萦绕开的沸腾气流逼得双颊蔓延开红潮,盯着贺境时近在咫尺的,令人难以转移视线的耀眼眉目。
霎时间,她甚至感觉自己成了哑巴。
嘴巴仿若成了只会呼吸的工具。
而贺境时紧紧扣着宋宜禾的指节,若有似无地在手指缝间摩擦,慢条斯理地带着那只手,偏头注视她:“宝贝,怎么不说话?”
“……”
“要是不说话,我可就当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