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知道谢凛身边有几个人是绝对可靠的,最起码谢凛是绝对信任的。
比如谢凛的那些暗卫。
江云舒因为听八卦,与暗卫们熟悉起来。现在谢凛昏迷不醒,江云舒来下令,让暗卫们去毒蛇伤人的地方查看。
江云舒吩咐道:“务必要仔细。若是觉什么不对劲之处,不管多细微,不管能不能想明缘由,都要先报给我。”
几个暗卫齐声应下。
江云舒摇头:“不是让你们一起做这件事。”
“我还有别的事要吩咐。”
江云舒点了两个暗卫,让他们去查探遇蛇的地方周围有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她又点了两人,让他们回未央宫报信。这一回来乌山,谢凛自然没将暗卫都带来,宫中也留了可靠的人。
江云舒将谢凛因病滞留乌山的消息,偷偷送回宫。
谢凛原本计划三天后回宫,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他只做了自己三日不在宫中的安排。
若是不送信回宫,三日之后,宫中见谢凛迟迟不归,必定群龙无,一团乱麻。
每一件事,江云舒都派两个暗卫一起去做。这样做,若是其中一个暗卫包含祸心,也很难逃过另一个暗卫的眼睛……
若是两个暗卫都是坏的,只能怪谢凛自己信错了人,成了糊涂鬼也没办法。
暗卫们纷纷领命而去。
江云舒又给侍卫和宫女排了轮换的班次。之前本以为只在乌山过两夜,自然不需要轮班。如今要住的日子长了,就要有轮班的章程。
宫人如何轮值、厨子如何做饭……江云舒花了半日时间,一一安排妥当,终于能稍稍松一口气。
此时,他派去查看遇蛇之处的两个暗卫回来了。
两人向江云舒禀报,并没有现什么人为的痕迹。但是从遇蛇之处的一小段路之前开始,道路两侧洒下的驱虫蛇的药粉,的确比之前少了很多,直到山顶都是如此。
江云舒听到这里,面色一沉。
她之前心中生出一点疑心,便是因为她被蛇咬之处的那块大石头,极其平坦,恰与椅子差不多高,简直是一个天然的石椅。
江云舒被蛇咬之后,谢凛把她放在那块石头上坐着,为她吸吮脚踝上的毒血,高度刚刚好。
她想,假如此事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害他们,选在这处,就是觉得这处极适合坐下歇息。
爬山劳累之时看到一处天然的石椅,坐下歇息片刻不是很正常?
若是将毒蛇放在附近,他们坐下歇息的时间越久,被毒蛇咬到的可能就越大!
因这份怀疑,江云舒当机立断,将在前头开路洒药粉的侍卫全都绑起来。
如今,暗卫查探到药粉在这一段路上明显变少,这又是一个证据,证明毒蛇出现更有可能并非偶然!
“这一段路的药粉,是谁负责的?”江云舒问道。
很快,一个被缚着双手的侍卫被带到江云舒面前。
侍卫见到江云舒,磕头喊冤:“江姑娘明鉴,那段路药粉变少,只是因为前头的药粉撒得太多了,到最后药粉所剩无几,便是想多撒,也变不出药粉来了……”
“我想着距离山顶已经很近了,山顶有掌印的山居宅院,常年有仆从住在山顶打扫修护。”
“这条路沾染人气,山中之蛇自会退避……”
“我办事不利,但绝不是故意害江姑娘和掌印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