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清温吞地吃完板栗,这回蹲下来敲钉子去了。
南枝也蹲下来,“哥哥都赔钱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姜云清一边敲一边回:“这是他们养家糊口的东西,当然要尽快复原。我做得比较快。”
他还以为南枝是来讨板栗的,就把余下半袋都给了他。
南枝笑着接过,同时也抽出了他手里的锤子,“我来吧。”
姜云清没有闲着,哪里需要帮忙他就去哪里,但还是话少。
“三清观以前也都这样?”
“渝州人都这样。”
南枝哦了一声,“挺好的。”
秦昭落扫地扫累了,他干脆杵着休息了一会,望着天感叹:“唉,我果然来对了。”
南枝突然有了兴致,问他:“那你学到了什么没有?”
秦昭落:“。。。。。。。。。”
唐宗主又不在玉壶台,他能找谁学?
秦昭落福至心灵,期待地看向姜云清:“前辈,我能拜你为师吗?”
可惜,姜云清背过身装作听不见。
如果要教人,意味着他不得不和秦昭落一直交流,何况这孩子只是暂住,根本学不到什么。
要知道他和明芃都是磨合了好几年的,主要是明四家教严,每天准时回家,大大减少了姜云清的压力。
他自己本身也有许多不足,答应秦昭落不是误人子弟吗?
南枝在这微妙的气氛中品出一丝味道来,他说:“不是非要拜师就能学到东西的。”
“看你当下在做什么,渝州人一身正气,这还不够吗?”
秦昭落面上一滞,是啊,他去了那么多地方,比尊师更可贵的,是当地人带给他的感受。
他忘记了自己云游的初心,一味追求功名只会越走越远,该如何立于天地间才是最重要的。
南枝敲钉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三人行必有我师,反正我挺有感触的,不知道你有没有。”
同辈当中,唯有秦昭落迟迟不见长进,说实话,连南枝都替他着急。
毕竟是秦夫人的遗孤,南枝再狼心狗肺,都不应该中伤秦昭落。
他的爹娘是怎么死的,南枝已经记了整整十一年了。
似乎是伤感过多,他突然说:“小花啊,你一定要好好活啊。。。。。。”
秦昭落:“?”
这个外号其实是大家见他长得漂亮才取的,可本人一点也不喜欢。
简直和他将来想达到的高度背道而驰。
但其实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都有那么几个不太好听的诨号。
比如明吧唧,平时装傻充愣阿巴阿巴,拂尘抽起人来倒是吧唧一声的。
唐沂叫“四斤”,晏负叫鼹鼠。
再有就是那个付少主,大家都喊他月月。
所以,“小花”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是大佬之间的情趣罢了。
南枝想到这里,面上不免多了几分笑意,“对了,因为是正月初七所生,所以我叫南初七。哥哥呢?”
可惜姜云清的名字并无出处,他抬头望了望天,学着对方说:“晚间少云,天朗气清。姜云清。”
“好好好,因为万物生长,昭花落叶,所以我叫秦昭落!”某小朋友纯属是为了不被孤立,特意跟风的。
“知道了小花。”
秦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