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不是孤寒鬼,不吃獨食。”李鵲攪動咖啡。
李鵲挑眉,對施彌明說:&1dquo;我喝了你的溶咖啡,也叫你喝喝我的精品咖啡。”
&1dquo;那我豈不是占便宜了?”施彌明笑著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李鵲托著腮,打量施彌明,表情像請朋友吃糖果的小孩子:&1dquo;怎麼樣?和你的溶咖啡比,有什麼區別嗎?”
施彌明十分不客氣地老實回答:&1dquo;比溶咖啡要酸。”
李鵲聞言笑了。
施彌明也笑了:&1dquo;我的舌頭笨,品嘗不出咖啡的好壞。”
李鵲點點頭,毫不意外地說:&1dquo;你連礦泉水的味道都不會分,咖啡喝不懂,也很正常。”
施彌明聽到這種話,倒是哭笑不得,一邊心裡吐槽李鵲真是驕傲自滿,目無下塵,一邊又想李鵲這個性格,也不能怪他,本來是他父母兄長嬌縱出來的,現在施彌明自己也開始有點責任。
施彌明說道:&1dquo;咖啡對我來說,更像是機油,能發動起來就行。它不是用來提升生活品質的,是用來提升工作效率的。”
施彌明說完這句話,便猜測李鵲會用他獨有的機鋒嘲笑自己,卻沒想到李鵲並沒有這麼做。
李鵲定定地看著施彌明,仿佛在思考著某個難以言喻的問題,那眼底的光芒里包裹著一層不可捉摸的謎底。
施彌明能感受到李鵲的注視,下意識地放緩了呼吸,仿佛這注視裡帶著某種不能輕易觸碰的質感。
李鵲沉默一會兒,才說:&1dquo;可是,這樣不太好吧?”
&1dquo;什麼不好?”施彌明問。
李鵲想了想,像是在組織措辭,隨後才緩緩說:&1dquo;你要把咖啡當機油,就等於是把自己當機器,這樣的人生,應該很沒有意思吧?”
施彌明一下沉默了,他好像從來沒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他低頭嗅聞精品咖啡氤氳著的複雜的香氣,半晌笑笑:&1dquo;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奢侈的煩惱。”
李鵲說道:&1dquo;生活本就是一種奢侈。”
&1dquo;生活是奢侈,”施彌明說,&1dquo;生存不是。”
李鵲笑問:&1dquo;施先生現在還需要努力思考生存的問題?”
&1dquo;無時無刻不。”施彌明答。
李鵲對他的回答深感意外:&1dquo;以你今時今日的身家地位,就算躺在那裡什麼都不做,都不愁生存。”
&1dquo;我和你們不同,我沒有根基,上升太快,難免惹人眼紅,加之樹敵眾多,”施彌明說,&1dquo;走錯一步,我就爬得多高,跌得多重。”
施彌明的話沒有引起李鵲任何共鳴、感觸或同情。
李鵲自云:我果然是一個心如磐石、自我中心的惡毒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