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帥的?。」
她毫不違心地說出了這句話,眉眼帶笑,仿若冰雪融化,看著面?前這個認真給她戴發卡的?人。
也是她收到的?,第一個,唯一一個小?女生喜歡的?東西。
許清兮從?來沒在?頭上戴過什麼東西。
小?時候跟著奶奶去趕集,幾塊錢一個很貴,她生來就懂事,從?來不要?,只說不喜歡。
頭上永遠都是簡單的?黑色皮筋,扎一個馬尾,也早就習慣了。
甚至覺得沒什麼。
可突然?有那麼一個人,願意為你去做這種看起來很微小?,卻需要?很用心的?事。
心口那個封閉死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道裂開的?縫隙。
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或許,從?一開始,她對他就是不一樣的?。
只是從?來沒去認真想過。
「怎麼良心發現,突然?誇我?」
盛奕借著微弱的?月光,輕輕把?發卡卡在?她的?頭上,又怕位置不對,又怕不小?心扯到她的?髮絲會疼,異常地小?心。
還是第一次給女孩子戴發卡。
也只會給她戴。
「沒有。」
「一直都覺得——」
「覺得什麼?」
「我同桌,天下第一最最帥。」
許清兮說得很真誠,清透飽滿的?荔枝眼裡,閃著明亮的?光。
仿佛照進了他的?心裡。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直白又熱烈誇他帥。
盛奕剛好給她戴完月亮發卡,低眸看著身旁的?少?女。
沒忍住颳了刮她的?鼻尖:「小?許同學,這麼會說話啊。」
「我很開心。」
「戴好啦。」
許清兮沒想到他會突然?做出這個舉動,但?並不討厭,甚至還有種隱隱的?歡喜。
好像是,只有對他才會這樣。
她輕微抬頭,看到他眼底太過灼熱又深情的?目光,臉頰微紅,睫毛撲閃,不自?在?地又低下了頭。
要?命。
「我……我得回?宿舍了。」
她想要?找話題,卻乾巴巴地說出了這句話。
好像確實不早了。
一般十點二十宿舍準時熄燈,冬天九點四十下晚自?習,現在?已經五十多了。
「我送你回?去。」他神情自?然?,「女孩子一個人黑燈瞎火的?,不安全。」
「作?為你的?同桌,我有義務。」
他說得正義凜然?,仿佛讓人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
何況,她本就不太想拒絕。
遵從?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