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恒则是打趣地看着顾澜澜,当顾澜澜不再言语后还颇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顾澜澜有些心虚地移了移眼眸,忽然对上了一旁看过来的阎饰的目光。
阎饰的目光一日既往的冷,蓦然问道:“圣女很了解魔头池醉吗?”
两相对视,顾澜澜不知为何没有矢口否认,而是在荀历诧异的神色中道:“我与池醉曾用在一个村子住过,那时我经常找他玩,后来宋师父想收他为徒,却被他拒绝,最后便拜了独孤绝为师。”
至于独孤绝是谁,现在于修界无人不知。
“我不知他当时为何要拜独孤绝为师,或许是被威胁……”
上官恒打断道:“没想到圣女和魔头池醉如此有缘,不过你非他,又怎知他是被迫呢?而他后来与魔僧成了道侣,说不定当年他便对那人有情了?”
不说他人,阎饰却在一旁倏然瞪大眼,很是诧异,显然也没想到上官恒会如此说。
“怎么可能……池醉他……”顾澜澜看过原著,这原著就是本妥妥的玛丽苏言情,池醉从头到尾都是异性恋!在原著里对那些向他示好的男修更是不假辞色,怎么就偏偏对魔僧行苦有情了?!
顾澜澜想反驳,但支吾了半晌才想到如今她的立场根本无权置评池醉。
最终,在上官恒的目光中,她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道:“或许,便是前辈说的如此吧。”
“你为何如此猜测?”倒是阎饰似是好奇地问上官恒。
上官恒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道:“阿饰你当年不就是没选择跟他人走,而选择与我一路同行吗?难道不是对我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对他人不同?”
柳浩琨侧目望着上官恒,神情看似漠然,忽然察觉到储物器中的玉简有了异动,拿出后看了一眼,记住了其上提及的位置。
阎饰眨了眨眼睛:“我……确实觉得你与他人不同,但并非如此……”
“那是如何?”上官恒追根究底地问道。
“就是,觉得在你身边更好。”阎饰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而说到此,与上官恒四目相对间,忽然笑起来,有些平淡的五官在这一抹笑意里犹如染上春色,意外地夺人眼球,他抬起与上官恒交握的手,在其手背上亲了亲,随即抬眼道:“当年我选择了与你一同,真好。”
顾澜澜觉得自己又被喂了一嘴狗粮,柳浩琨则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随后撇开眼,看向别处。
气氛有些诡异时,顾澜澜突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扭头时现荀历不见了踪影。
“荀师兄他不见了!”顾澜澜惊呼道。
“他早走了。”上官恒优哉游哉道,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些剥好的花生,喂阎饰一颗,自己吃一颗,边咀嚼着边对顾澜澜的袖口抬了抬下巴,“他走前似乎在你袖中留了东西。”
此时的荀历终究比顾澜澜稍微厉害了那么一点,才能走的神不知鬼不觉。
顾澜澜惊疑不定,从袖中拿出一枚符箓,符箓之上漂浮几个字,映入眼帘:师妹,我帮你去寻冰魄银草,等我。
映现字迹半晌后,符箓瞬间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上官恒同样看到文字,笑着问道:“你师兄难道以为他能比柳道友更快找到严泊吗?柳道友,你觉得呢?”
柳浩琨对上上官恒仿佛天然带着笑意的眸子,不知为何,心里一紧。当年他被对方折断锈尘七圣剑的那一幕又悄然浮现脑海,仿佛是被鄙夷一般,愤怒与羞耻交杂,其中混合着另一种不明所以的情绪,柳浩琨莫名不愿挪开视线。
就这么对视片刻,直到上官恒眼中不再含笑,移开了视线与旁边的道侣说话,柳浩琨才猛然回过神。
“柳大哥。”顾澜澜还在一旁唤着他。
柳浩琨自觉上官恒长得算英俊,却并不扎眼,然而潇洒淡然与让人觉得危险的矛盾气质结合在一起,一时居然让他走了神,柳浩琨脸色一白,回头看向顾澜澜,女子绝美的容貌又让他沉下心来,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道:“方才我已用同门玉简询问了严泊所在之地,严泊似乎也在往我们这里赶来,这般的话,约莫半日后便能与他会面。”
顾澜澜闻言,试着用玉符联络荀厉,却石沉大海。
其实早在他们来到秘境,荀厉联系顾澜澜之前,严泊就通过炽巍派其他弟子的玉符联络过顾澜澜,只不过严泊离顾澜澜实在太远,就算是御器飞行都需要颇久,她也并未把这件事告诉荀历……
“圣女莫忧心,找到严泊说不定也能找到你师兄,相信你师兄是个理智之人,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上官恒对顾澜澜道。
顾澜澜思忖了一番后,强迫自己忽视了心里那份纠结,而是宽解自身,反正严泊和荀历想的都是将冰魄银草送给他,最终都是对她有益。就算荀厉再目空一切,也不会为了样东西做不可饶恕之事吧?
想至此,顾澜澜点了点头。
这片密林枝繁叶茂,又都是百丈高的树,还被设下了禁止御风飞行以及使用飞行法器的阵法,于是众人直接跃上枝丫,脚尖轻点快地行进,一个时辰后出了密林,而后柳浩琨拿出一艘飞舟,四人站上飞舟,刚站稳,飞舟便飞快地前行。
上官恒吃完了剥好的花生,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刚要自己剥壳,就见阎饰一掌盖在上官恒满是花生的手上,翻了下手掌,花生尽数落到阎饰手里。
“我来吧。”阎饰道。
阎饰把剥好的花生抬手喂给上官恒吃,上官恒侧着头目不转睛看着阎饰。
直到阎饰觉得不对劲停下手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