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寄沮喪地刮他一眼:「北方沒意思。」
「嘿——」游判不服氣,「你看雪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麻將好像真的在南方更盛行,說起來遲寄也是個南方人,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種族天賦。現在遲寄對這個正上頭,打不了也太難受了,游判思索片刻,忽然靈光一現。
「雖然咱們身邊的年輕人不愛打麻將,但——」
遲寄豁然抬頭,雙眼發光。
游判狡黠地說:「但是杜茫女士那圈子裡,麻將女王可多得是啊。」
於是,游判很快聯繫杜茫給遲寄組了個麻將局。
周六,大家準時在別墅相遇了。
為了照顧遲寄這個手,杜茫特意把麻將女王安排在別桌,遲寄這裡加上她自己,總共三個水平一般選手。
然而打到第五把的時候,幾位夫人開始懷疑人生。
「小寄,你真的是第一次打?」
遲寄相當乖巧:「是的。」
打到第十把的時候,幾位夫人逐漸崩潰。
「游判!你對象真是手嗎?!你倆別是合夥騙我們的!」
游判看不懂牌,但從遲寄上桌起就一直在收錢,現在已經摞了五沓鈔票,他大為震撼。
「真的是才學會。」要不是他見證了遲寄學牌的全過程,他也不敢相信這是手水平。
十五把之後,夫人們再也撐不住,跑隔壁房間把麻將女王抓來了。
「讓高手來治治你!」
最終,高手反被治服。
麻將女王癱倒:「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那。。。。。。我把錢還給你們吧。」遲寄把一座鈔票山推了過去。
「幹嘛呢!」麻將女王振臂拍桌,「我的技術可以敗北,但不能輸不起!還錢這是瞧不起誰了!」
遲寄只好又乖乖地把鈔票抱回來:「不還就是。」
杜茫笑著給姐妹剝了顆荔枝:「你嚇著人孩子啦,再陪他打一會兒,晚上給你安排好吃的。」
麻將女王豪氣沖天:「來!」
當夜,游判和遲寄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兩個大型購物袋,用來裝鈔票。看著后座「富貴逼人」,游判心情複雜,正在這時,遲寄手機滴了條簡訊進來。
那人讀完字,不知道為什麼用手指戳著屏幕數數。
游判這下不得不問:「什麼簡訊?」
「入帳簡訊。應該是之前掛出去的字,賣掉了。」
游判發動汽車的動作一怔:「多少錢,數這麼久?」
遲寄隨口道:「三百萬。」
「多少?!」
「三百萬。」遲寄平靜地看過來,眼中毫無波動,「比上一幅便宜了一點,盧溢說是個很有誠意的老人家,出不了更多的錢,我覺得有緣分就同意低價賣掉了。」
游判沉默,腦中浮現自己工資卡上的餘額,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