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行的声音很低,但很严肃。
他对上官云佩的敬佩是发自骨子里的敬佩,与仰慕无关,只是纯粹的敬佩尊重。
大雍风气开放,女子从官本就不是鲜例。
优秀的女子在大雍受到的照顾比起任何一个朝代都好上数倍。
上官云佩听到另有其人四字的时候,你寒冰似雪的眸子闪过一道炫目的寒芒。
“海润泽谎报政功?!”
那御到极致的声音如同一快快白玉撞击。
骤然间,房间内温度低了几分。
是真低了几分,张慎行甚至能感觉到上官周围环境如同三九冬雪。
佩寅郎本就有监察百官之职责。
更何况,那徐州魏长青送来的信件刚刚在朝中公布,圣上连过目都没有,直接被内阁那几个老狐狸拿去做了批红。
如此功劳,再加上海润泽三年任期已满,还有那探花郎的身份,今年京察一过,升官进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那罗刹异族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过了,居然被海润泽逮住了一个,这在整个大雍都是极其稀缺的案子。
还有那夏日的冰锥杀人案。
虽不至于在民间流传,但在大雍京城的官面上,那探花郎海润泽可是出尽了风头。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探花郎,居然被自己手下禀报有贪功欺瞒之嫌?
上官云佩的眸子瞬间就冷了下来。
“继续。”
张慎行赶紧道:“我说那苗子,正是海睿海润泽的亲外甥,也是当年舅甥共舞的主角之一。”
“嗯。”
上官云配的的脸色依旧没变,只是那令人寒颤的冷意消失了。
他的美眸平淡如水,静静地看着张慎行。
张慎行继续道:“香莲案具体如何我跟大人知晓的一样,只是那冰锥案海睿却是与我如实说了……”
紧接着,他把那天海睿说的所有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了上官云佩。
也把俩人当日那個心照不宣的交易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张慎行便默默的站在一边。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有上官云佩一下又一下的食指敲击着桌子的声音。
良久。
“既然海润泽嫌麻烦,那后续就由你继续追查王道远的案子,直到水落石出。”
();() 上官云佩的声音依旧平淡:“许你两月时间,追查不出,自己去蛟月楼领罚。”
声音也没有什么情绪。
但说出的话却让张慎行手脚冰凉,浑身无力。
蛟月楼。
佩寅郎六大云佩中池蛟云佩的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