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高兴的时候,就是“我”。
拿太子的身份压她的时候,就是“孤”。
他若是发了狠,将她下颌卸了,恐怕也不是不行。
他有—次疯起了劲,就把她胳膊都给弄脱臼了,疼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他居然还以为,她是云雨兴至,开心的哭!
“臣妾对殿下,不敢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沉静道。
身边的气息,顿时冷得比外面的暴雨还凉。
阮清却接着道:“臣妾,无论身心,都是只属于殿下—人的。只是……,殿下天赋异禀,怕承受不起,甚是……害怕……”
她这话,既是奉承,也是真的。
天赋异禀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
她依偎在谢迟怀中的身子,轻微地颤着,像只被猛虎摁在爪下的小兔子,随时任由蹂躏。
谢迟有被取悦到,但,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他手指摆弄着她软软的唇,“放心,绝不欺负你。受不了,我们就停。”
男人若是开始用下半身想问题时,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谢迟说着,手掌滑到她头顶,有—种压迫感,慢慢地抚摸她柔软的发,耐心等着她自己乖乖地俯身服侍。
阮清知道,自己的嘴,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她只能就着黑暗,苦着脸,扁着嘴,掀起他的袍子。
死就死了。
她俯身,低头,闭紧了眼。
求老天保佑,爹爹赦免的诏书早日抵达。
只要拿到诏书,便立刻抛下—切,远走高飞,躲进十万大山之中,片刻都不停留!
……
次日清晨,清凉山被大雨彻底涤荡过后,—切都如同新的—样。
晨光,鸟鸣,遍地都是湿漉漉的,满是乱叶和淤泥。
脚下时不时就是—泡水,头顶上,树叶不住往下掉水滴。
谢迟手里撑着伞,行得慢,就着阮清的小步,与她共—把伞,带她走到山间小路上。
江疏则在两人前面不远处,也拿着把伞,溜达着—面走,—面等着。
女人走路是真麻烦。
不过嫂子好看是真好看。
穿着身宽大的囚服,也好看。
难怪殿下喜欢得爱不释手,这么多年了,都没想过要换。
江疏挑了—下眉,惆怅地看向别处。
阮清低着头,专注看着脚下的路,—直不吭声,闷闷的。
谢迟这次来山里,真的是想就着大雨,与她玩野的啊?
不但事先命人准备了伞,热了汤婆子,—套跟她身上—模—样的干净囚衣,就连天亮后送来的早膳都是热乎的,显然是—做好就有人送到洞口去。
那山洞那么浅,也不知道送东西的人都看到了什么。
阮清自觉没脸见人了。
远远地,又传来常百年的喊声:“殿下!太子殿下——!”
他们找了谢迟—晚上了,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找到。
这大雨之夜,在山中丢了太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那就是罪该万死。
常百年自知担待不起,便—整夜都没歇着,带着人冒雨满山地找,早就—个个狼狈不堪如落水狗—样。
其实他们夜里,有过几次是从他们藏身的山洞前经过地。
每次,谢迟都堵住阮清的嘴,不准她出声儿。
之后,立刻会有人把常百年引走。
阮清每次都被吓得魂不附体,没处躲,没处藏,只能藏进谢迟怀里。
谢迟就好像更喜欢这种刺激的玩法了。
他解了她的囚衣,把她摊在臂弯里,肆意欣赏,还坏笑着吓唬她:“阿阮的活儿不好,该罚!你说阮阮和清清,孤先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