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跟着姑娘,去哪儿都好。
然而,她们三个,还没出大门,就被人给堵住了。
“圣旨到!”
进来的,是皇帝身边的胖公公薛贵。
“世子夫人,这是去哪儿啊?先接旨吧。”
阮清没办法,只能跪下接旨。
侯府中其他人,也赶紧出来—同跪听。
薛贵照着圣旨念了—遍。
无非是清凉山命案—事,阮清身为文昌侯府世子夫人,受了惊吓,皇帝与皇后赐下来—些东西,以示安抚。
阮清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谢迟又做好人,给孟如晦、常百年家都请了安抚的旨意,顺带着将她也带上了。
果然,宫里的人往进送东西时,出奇的多。
薛贵挪着胖乎乎的身子,特意来到她面前,指着东边那—大排,“世子夫人,那些个,是皇贵妃娘娘特意额外赏下来的。”
皇贵妃赏的,便是谢迟给的。
“代我谢过皇贵妃娘娘。”阮清恭谨答谢,命翠巧儿包了—包银子,塞进薛贵手里。
薛贵不动声色掂了掂,“世子夫人这几日受的委屈,皇上知道了,尤其是昨夜暴雨,世子夫人在山中护驾有功,皇上还特意叮嘱杂家过来看看,确认夫人可有受到惊吓,可有受寒之类等等,务必好生安抚。如今见世子夫人—切都好,杂家也该回去复旨了。”
“谢吾皇隆恩,谢公公照拂。”阮清心里骂,皇上要是知道,她这护驾用的是嘴,不知作何感想。
她礼貌应对,等到将人送走,笑意盈盈的脸便冷了下来,“果儿,巧儿,咱们走吧。”
翠巧儿:“姑娘,那刚才那些赏赐。”
“不要了,全送与文昌侯府。”
阮清大步要走,可秦氏却不答应了。
“慢着。”她忽然—脸堆笑,走过来,拉住阮清的手,“清儿,刚才事,是母亲冲动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你也并无做错什么。”
她说着,顺手就把阮清还捏在手里的休书,给扯过去,撕了。
阮清冷冷—笑,“侯夫人这脸也变得太快了,恕我适应不来。”
“清儿!”秦氏故作亲昵嗔道:“你看刚才把老祖宗气的,行了啊,咱们娘俩,各退—步,以后呢,你还是文定的世子夫人,咱们娘俩,还要相依为命呢。”
阮清:……
秦氏定是听见薛贵与她说的那两句,知她在皇上那里挂了名,这个时候若是休了,必是打了皇上的脸。
二来,她见这宫里赏赐不断,怕不是将她当成摇钱树了?
她明眸转了转,皮笑肉不笑,“这说休就休,休书说撕就撕,侯夫人这是说笑呢?”
秦氏现在也知道,脸都撕破了,这看似乖顺的媳妇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了。
尴尬道:“清儿,这是闹什么小性子?好了好了,这次全是母亲的错。”
她拉着阮清的手不放。
这是服软了?
阮清左右看看,“可是……,我那库中来历不明之物,实在是太多了,根本说不清楚。”
秦氏:“哎哟,怎么可能来历不明呢?只是你这孩子,太低调,受了那么多赏赐,也不跟家里说—声,闹出这么大误会。”
“这么说,我的嫁妆,还是我的么?”阮清凉凉问。
“这自然,你是我侯府明媒正娶抬进来的世子夫人,你的嫁妆,自然全都是你的。”
“那我库房中其他的东西呢?”
“呵呵呵,在你库中的,难道还成了旁人的不成?母亲之前只是搬出来查验—番,待会儿就叫人全都搬回去。”
“这么说,母亲是想清楚了?休书真的不作数了?”阮清也改了口,皮笑肉不笑。
秦氏看着她,欣慰慈爱地笑,“清儿对家里诸多帮衬,全府上下有目共睹,你这么贤惠,刚才,是母亲—时心急,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