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寒体内的血液快速流失,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显得更加没有血色。
他躺在地上,任由雨水淋湿,混合着血水,样子十分可怖。
“那就拭目以待。”
伏越的脚边是陆以寒丢过来的镰刀,上面还有血。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
“用这种低级手段陷害我?你想得太天真了,除非傻子才会相信。”
陆以寒忍着疼痛勾唇,“不,你根本不了解哥哥。”
针锋相对之下,有村民误闯进来看见。
“杀人了,杀人了。”
不小心撞破这一幕的村民尖叫着跑了出去。
伏越的眉头皱得更紧,陆以寒却是托着下巴,悠哉且虚弱的说着。
“你完蛋了。”
安絮跟着村民一起冲进后院,满地都是稀释过后仍旧鲜红的血液。
陆老太太险些晕厥过去。
伏越的脚边有一把沾血的镰刀,而陆以寒倒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怎么会这样?”
村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太残忍了,咋能对一个坐轮椅的孩子下手!”
陆玉梅眼珠子一转,她瞬间冲了出去,死死抱住伏越的大腿,扯着嗓子哭天喊地。
“杀人了,杀人了,大白天的,你这狠心的人啊,要谋害我家以寒!”
她冲上去就牢牢抱住了伏越的大腿,不让人走。
安絮脑袋也很乱,但还是镇定下来。
“玉梅婶婶,你先别急,我们得送以寒去诊所包扎啊,这才是最重要的。”
陆玉梅哪里肯听。
她也不在乎侄子伤到哪儿了,哭得愈发凄惨,转而对着附近闻声而来的村民叫喊。
“你们都做个证啊!青天白日的,慧芳才走了就有人欺负她弟弟,造孽哦。”
伏越却淡定漠然,不慌不忙也不辩解,就那么看着女人胡搅蛮缠。
陆玉梅见他不吭声还以为是心虚了,愈发得寸进尺,声音尖锐。
“你今天必须赔钱,少了五千块钱都不行,不然嘞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去蹲个十年八年的大牢!”
伏越沉默不语,他的淡然在村民们看来更像是一种默认。
周围的村民开始交头接耳。
有人面露疑惑,有人似乎相信了陆玉梅的话,对伏越投去指责的目光。
这些他都全然不在意。
伏越只看着安絮,“村长,你信是我伤的人?”
陆玉梅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拿着带血的镰刀站在这儿。”
安絮虽然有点懵,但还没傻到那种程度,伏越不是个无缘无故就动手的性格,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信。
“这件事待会再说,我们先去诊所。”
他想劝陆玉梅先松手,可女人不依不饶。
安絮只好让赵大山搭把手,先把受伤的陆以寒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