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深知此事她帮不上忙,挑挑眉快躲开了。
“公主!得罪了!”几个女侍卫慢慢靠近她。
齐太妃眼睁睁看着江淮王的侍卫在玄英杀猪般的叫声中将她五花大绑了,押上了江淮王为她准备的马车。
“我不进宫,那就是个牢笼,楚绥我恨你!姓楚的没一个好东西,……”玄英怎么喊都没用。
寺里的香客跟和尚们全被惊动了,一路从山上下来她的两个贴身嬷嬷和两个贴身丫鬟都远远跟着恨不得钻地缝,假装不认识她,上马车时一一个都捂住了脸。
“你也姓楚,不准给她松绑!”江淮王嫌她吵,将她自己的帕子塞进了她的口中,才跳下马车,一摆手示意车夫回京。
玄英再一次成为了京中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文武大臣们听说了个个无语摇头,有胆大的大臣忧心道:“咱们的先皇是糊涂了,这样的公主能辅政?拭目以待吧,还不知要闹出多少笑话。”
玄英若听到这话定会夸他是个忠肝义胆,眼明心亮的忠臣。
到了皇宫里,玄英什么也不做,只拿眼睛瞪着自己父皇的画像。
“公主,别不高兴了,您可知宫里有人比你还不高兴?”这时玄英的贴身丫鬟扇儿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一脸八卦道。
“嗯?谁?你在哄我?”玄英认为自己日后就是那为陛下挡枪,顶罪,背锅,付银子的。她平素将宫里的娘娘几乎都得罪完了,哪个会不幸灾乐祸?她想不出来。
“先皇真是糊涂!一个粗野丫头怎配辅政?”扇儿浑身哆嗦,差点儿摔了拿在手里的茶盏。
“这是太后!”一旁的亭儿咯咯笑了,只有太后爱叫公主野丫头。
“听说太皇太后直接气得病倒了。”扇儿瞅瞅殿门口压低了声道,说完还出一声压抑的笑。
玄英听了之后果然心情好了点儿,“辅政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好处的,至少能气气那对姑侄女。”
“公主说得极是!”两个丫头看公主的眉头舒展了心里也开心,他们不求别的,只希望公主开心。
“扇儿,明日将太皇太后和太后的金饰换成泥刷金粉的。”玄英勾唇坏笑道。
“是!”扇儿应道,心里有些幸灾乐祸,他们惹谁不好偏要惹他们家公主。
这些年玄英一直住在京城外的礼佛寺陪太妃,无聊了便去蜀地外祖家,不是父皇突然离世她几乎将这俩老虔婆给忘了。
玄英想起第一次见那俩人便闹得不愉快,父皇在时他们对她热情极了,一个比一个温柔,一口一个“乖乖”地叫她。
父皇一走他们便小声嘲笑她商户之女的身份,还猜测她定没吃过他们面前的樱桃毕罗,还说她不配吃。
她那时是小但不傻,一气之下将他们面前所有的餐盘里都吐了口水,之后扬长而去。
从此,她便跟大周最高贵的两个女人结下了梁子。
后宫的人惯会捧高踩低,因得罪了太后和贵妃,其他的嫔妃、公主和皇子都不敢跟她玩,有时还暗中捉弄她。
她也是个不吃亏的主,总会想法报复回去。
搞得后宫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她不服管教,时不时顶撞父皇,被罚也是家常便饭。
于是,她整日闹着要离开皇宫回蜀地。
父皇看出她在宫里实在不开心,许是有些心疼了,便让皇叔带她去了礼佛寺齐太妃那里,还时不时让宫里的弟妹去看她。
他们每次都会为她带礼物。
这样一来二去她跟自己的弟、妹们才慢慢熟络了,还会带他们上山摘野果,下河摸鱼,彼此也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