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奚笑了一下:“我送你回家。”
“你谈过恋爱吗?”林千韵下车。
赵奚:“谈过。”
“那你会为了喜欢的人,放弃父母家人吗?”
“我没有家人。”赵奚说:“搁古代株九族对我来说都算是寻亲了。”
“你还是个冷幽默。”
“不过我小时候有家人。如果以那时候为标准,我的答案是不会。”
林千韵:“为什么?”
“要为男人放弃父母的前提必然是两者间有冲突,既然只能二选一,说明这段感情不被看好。不被父母家人祝福的爱情,是甜蜜的愚蠢。”
甜蜜的愚蠢。
那还是保留甜蜜,终止愚蠢吧。
许应季没有回家。
林千韵站在他的卧室门口,望着刚装上去那幅她失而复得的画,陷入了沉思。
她的稀有皮包包,儿时最喜欢的画,兜兜转转一圈,又重新回到她手里。
这么一看,许应季对她挺好。
年轻,俊美,有钱有势,身材棒,那方面又持久有劲儿令她上瘾。
可是裁月陪伴她多年,在她最需要关心、最迷茫的时候为她排忧解惑,是她的灵魂伴侣。哪怕这种关系建立在金钱上也让她割舍不掉。
如果许应季要求她从此跟他一刀两断,她会怎么选?
林千韵左右为难,难以抉择。
能不能两个都要啊!!!
阿姨下班了,家里没人,林千韵没回房间,头发还没干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可能是睡前脑子太活跃,她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林千韵梦见跟男人亲热,这个男人一会儿是裁月,一会儿是许应季。
是梦吗?
不可能是真的,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现实中不能把他们合二为一,梦里还不行吗??
想到这里,林千韵放开胆子尽情入梦,一会儿喊裁月,一会儿喊老公。
过程中不知道是他们谁在碰她的脸,指腹微凉,这感觉太过于真实,林千韵在梦里愣了一下,随后骤然惊醒。
她睁眼,猝不及防撞上许应季那双清泠泠的黑眸。
“梦见跟我做?”
脑子还有点儿迷糊,林千韵下意识乖乖点头:“……嗯。”
“另一个是谁。”
“……”
林千韵的瞌睡虫全被吓跑掉,脑子倏地清醒,第一反应想否认,在许应季洞察一切的眼神注视下,她不得不选择坦白从宽。
“就一网络上认识的小男生。”她轻飘飘的解释,企图蒙混过关。
许应季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
这一秒林千韵恨不得原地去世。
“网络上认识的小男生,”许应季重复:“出现在你春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