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环境,介於都市和郊外的完美地段,最适合喜欢安静的都市人居住。
敖天看著天空残缺的新月说:「人果然不能十全十美。」很是感叹。
走回屋内拿烟灰缸,一股脑地将烟熄掉,漫步到书房,沉重地坐下,脸色十
分凝重,从第一格抽屉拿出一封信。
回想起辗转得到遗书的过程,当时他从埋伏在警方的眼线得知有关「那件案
子」的情报,使他放下工作直奔警局。
「不好意思,麻烦您来这一趟。」年长的警官对年纪小的上司恭敬地说。
「不,不会。」敖天客套的说,早习惯这诡异的职场伦理。
「因为牵涉到「那个」,所以才特地通知您过来。」警官打开资料夹,快速
的翻阅。
「辛苦你了,做得很好。」敖天赞美他,看到对方露出喜悦的微笑,一股厌
恶感闪过。
「这就是从死者家中找到的遗书。」警官拿出一封信交给他,「或许会有帮
助,不过死者家属尚未看过,所以必须徵求对方的同意,才……」警官滔滔不绝
地说,将资料夹交给敖天。
「死者家属目前在哪?」敖天问,在资料上的家属名单,看到高杰的名字,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句。
「因为打击太大,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对方还因此拖了好几天的笔录,後
来才补上……」老警官答完全没有回到他的问题。
敖天一眨眼,不著痕迹表现出他厌烦的神色,受不了老警官的罗唆,很想指
责他:你就是话太多才升不了官。就在他快忍不住时,终於得到他要的答案。
「算一算,他今天正好出院,在那个……」他想了一下,才说,「圣明医院。」
「谢谢你提供的资料,对我们很有帮助。」敖天皮笑肉不笑的说出感谢的话,
却一点也没有感激的情绪。
差一点,他的脾气就要爆炸了,他实在感激不起来。
那天,他到圣明医院,扑了个空,表明身分,向医院问出高杰的住址,匆匆
的赶到他家。
看到茫然无助的高杰,天知道当时他有多庆幸找到他,他走上前,握紧拳头,
肌肉紧绷,深呼吸後吐气。
他努力维持属於大人的优雅气度,漫步走向前,他对双眼失焦的高杰问:「
要不要跟我走?」当时他的手紧握,忍隐住颤抖。
高杰只是静静看著他,用一种像似哭泣的声音说:「我无家可归。」
差一点,他就要露出欣喜的表情,他本来不是这麽可恶的人,他不会在别人
哀伤忧郁,走投无路时,而感到幸灾乐祸。他本来不是这样的。
他怕高杰拒绝,一把抢走他的书包,将它往车上带,让他能更加顺理成章的
跟他走。
当他看到默默哭泣的高杰,他的心都纠结在一起,化也化不开,疼痛著,或
许这就是心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