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电话便被挂断。
他再次拨回去便直接被挂断了电话。
徐尘年视线移回到秦栀沾了不少血迹的那张脸,她正虚弱地看着他,唇边挂着嘲弄又无力的笑。
“你打一百次都没用”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似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尊易碎的陶瓷娃娃,只要稍稍一碰。
便会碎掉。
徐尘年胸腔里像是伸进一只大手,肆意搅动,疼的他有些呼吸困难。
从秦栀的反应来看,她从小到大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他想到万梦婕刚刚说的话。
——游手好闲。
难道万梦婕不知道秦栀在国际上多有名吗?游手好闲四个字无论如何也跟她沾不上边。
他虽然以前不喜欢秦栀,但是也看过两次秦栀的舞台。
舞台上的秦栀自信又张扬,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他原本想打电话让裴继砚通知秦家人,可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怕裴继砚从订婚现场跑路。
这个害怕到底是怕裴继砚跟秦栀再续前缘,亦或是害怕秦婉芝伤心。
在昨天之前他可能以为是后者。
但眼下的他清楚明白,他害怕的是前者,他不希望裴继砚跟秦栀再续前缘。
-
休息室内。
万梦婕揽着秦婉芝的肩,轻声安慰:“可能是阿砚真出什么急事儿了,你别担心,你裴叔叔已经让人去找了。”
秦婉芝低着头,无声落泪。
她不断在心中问自己,到底是有事耽搁,还是因为不想跟她订婚呢?
她的眼皮从昨天就开始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直到今天订婚快要开始前,到处找不到裴继砚,她便隐隐有感觉——裴继砚逃婚了。
可她依旧抱着侥幸心理。
直到天都黑了。
宾客全部散场,始终联系不上裴继砚,爸妈都说裴继砚可能出事了,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裴继砚没有出事。
“婉芝,你放心,要是他没出事,爸爸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的!”秦义彬攥紧了拳,脸上写满了愤怒。
秦婉芝拉住秦义彬的手。
“爸爸,我相信阿砚不是故意的,他肯定啊出了什么事,我们先回去吧。”
占有欲
“裴总,秦小姐就在里面。”
陈朗站在病房外,他往里看了一眼,除了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其他人在。
裴继砚面色焦急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病床上,女孩清纯的脸颊惨白一片,他在床尾停住,眼底浮起疼惜。
他缓缓移动脚步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她藏在被子下的手。
她的手依旧跟以前一样凉。
裴继砚弯下身,握着秦栀的手贴在唇边,眼睛合上,声音带着害怕“”:“栀栀,睡够了就早点醒来。”
艰难睁开眼睛的秦栀思绪刚回笼,便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
她嗓子又干又疼,想说话却使不上劲儿。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