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了杜有庆,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审问,相信能从这家伙嘴里撬出不少有用的东西。
因此林向南已是跃跃欲试。
他们把审讯地点选在了上次拷问石维平的城郊荒庙,这里地处偏僻,少有行人往来,正好适合隐秘。
众人在庙外警戒,姜延蹲在墙根抽烟,一边和朴国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林向南准备好记录信息的纸和笔,就一个人往庙里走。
在此之前他跟姜延和朴国昌已经做了约定,活捉杜有庆之后由他第一个审问,其他人不得参与,条件是杜有庆的所有财产他只要两成,其余全部归二人所有。
姜延爽快的答应了,林向南想从这个家伙手里得到什么信息,他并不关心,毕竟他想要的只是杜有庆的性命,仅此而已。
至于朴国昌,对林向南这样的举动虽然感到诧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同意了。
此时庙内杜有庆已经苏醒,却没有半分挣扎,被束缚的紧紧的,他已经心如死灰,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当他在伏击点看见姜延和朴国昌这两个熟面孔时,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这两个家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凑到一块去了?合起伙来欺负他!
紧接着震惊过后就是极度的害怕,无他,这两个人和他都结下了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那种!
前者一个团的部队被他和北伐军联手覆灭大半,本人也成了自己今后荣华富贵的垫脚石,在监狱里熬了数年才脱身。
后者的相好让他卖到了青楼被人折磨致死,未来的老丈人也被他下令剁碎了扔进长江喂鱼。
可以说这两个人跟他都有血海深仇,一旦自己落到他们手里,恐怕面临的就是生不如死!
所以在战斗的最后一刻,自己被俘获之前,杜有庆曾产生过举枪自尽的想法,可当他的枪口顶住太阳穴时,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一是他怕死;二是他还抱着侥幸心理,万一最后一刻有人来救他了呢!
就是刹那间的犹豫,他的手臂便挨了一枪,随即被俘,现在被迫躺在桌子上,静静的和石佛仰面对视。
杜有庆内心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该自尽,现在可好,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可以断定,姜延和朴国昌这两个家伙一定不会轻易让他去死,肯定会用最严酷的手段狠狠地折磨他,想到这里,杜有庆心里就煎熬的不得了!
这时庙里突然走进来一个人,杜有庆余光一瞥,顿时一愣,竟然不是他臆想的仇人,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青年。
这青年自然就是林向南,他摸了摸杜有庆的脸庞,微笑开口: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黄埔军校林向南,现在要对你做一些动作,希望你不要挣扎!”
说完未等杜有庆有所反应,便拿出一把老虎钳夹住他的大母脚趾头上的指甲,用力向外一拔!
杜有庆顿时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剧烈颤抖,脚上的一片指甲被活生生拽了下来,疼得他痛不欲生,几乎快要昏过去。
要知道脚趾头是人的神经最密集的区域之一,这个地方受到重创,对身体的痛楚将会无限扩大,可以说这种痛,是极致的痛,直达灵魂深处的痛,也难怪杜有庆会如此失态!
林向南把老虎钳扔到一边,神色轻松的说道:
“别怪我心狠,我是怕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或者想要欺骗我,才对你这样,这都怨你!”
好一会杜有庆才从剧痛中缓过来,两行眼泪已是啪嗒落地,他抖着身子,颤巍巍道:
“你都没问啊,你要是问了我肯定老实回答,绝对不骗你!”
诚恳的话语里还带着一丝哭泣,伴随深深的委屈。
杜有庆简直欲痛欲死,他不禁哀嚎:这碰的都是什么妖魔鬼怪,还是人嘛!
听到此话,林向南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我开始提问!”
“你跟中央党务调查科的田湖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杜有庆一愣,提问竟然是关于田湖的,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会不会是这小子在外边招惹了什么人?最后牵连到了无辜的自己!
顿时有些懊悔,就不该跟这家伙走的太近,现在惹祸上身了。
一边又有些奇怪,眼前这青年是怎么跟姜延朴国昌等人勾搭在一起的?
正在犹豫,林向南一巴掌扇过来,喝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一定让你感受一下满清十大酷刑的厉害!”
“是!”杜有庆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开口:
“我跟田湖算是上下级关系,有一次跟朋友聚会经人介绍认识了田湖,他想多一些人员收集消息,我想靠上中央党务调查科这棵大树,一拍即合就被他展成外围人员!”
“田湖平时给你分配什么任务?”
“尽力动手下四处打探、收集有关红党地下党的消息,以及一切不合常理、值得怀疑的信息,形成书面材料递交给他!”
“联系时间?地点?方式?”
“我们每隔一个月联系一次,见面地点在苍西路的利金酒店,联系方式就是每个月的一号下午到酒店二楼最东头的包厢等着就可以了!”
杜有庆一一回答林向南的提问,后者抿紧嘴唇认真分析答案,现有些疑问,便继续问道:
“每隔一个月联系一次?这间隔时间也太长了吧!你特么敢骗我!”
一般很多消息都具有时效性,过了这个时间段就可能失去意义,如果收集到重要线索,还按照间隔时间见面。。。。。田湖好歹也是党务调查科的老特工,怎么可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他们之间肯定有紧急联系方式,只是杜有庆隐瞒不报!
么的这审讯刚刚开始就敢隐瞒,后面还不知道要藏着掖着多少重要信息!
想到这里林向南心头火起,这个杜有庆死到临头了还敢骗他,当下不再客气,捡起地上的老虎钳照着杜有庆的脚趾头就是连续两下,两块沾满血迹的指甲盖被结结实实的拔了下来!
杜有庆又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嚎叫,浑身冷汗直冒,控制不住的大小便失禁,秽物弄脏了满身,哪里还有成功商人的风范。
林向南避在一旁捂住鼻孔冷眼相观,他对杜有庆这副惨态没有丝毫的怜悯,想想他干下的一桩桩伤天害理的坏事,数都数不清,就冲这些,就是死一百遍都不足惜,眼前这还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