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坐宋叙的车。
温白然一上去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女香馥郁,后调透出一点甜味,闻起来像泡了水的玫瑰,不那么爽利,但很知性。
和他平时车里干燥幽淡的味道完全不同。
温白然一下就猜到是谁。
向隼在深江的这几天经常喊宋叙一块聚会,还有钟毓和几个相熟的合作商。希瑞和大运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向隼、钟毓、宋叙,他们三个又是校友,关系更是亲上加亲。
乔伊跟着宋叙去过一次,回来说她居然全程都在和向隼的助理在旁边拟合同,拟完了双方老总互相看一眼,没什么问题就这样签了。简直比买菜还容易。
难怪宋叙到分公司来才短短三个月,公司的业绩已经比上半年翻了一倍,下半年他们都不用愁了。
还说结束之后她找代驾送他们回酒店,见钟毓喝多了,是宋叙扶她出来,两人上的还是同一辆车!
“他们肯定谈了。”乔伊笃定道。
温白然对这个结果不怎么意外,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宋叙先前还对人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钟毓也是个狠人,反手就给他吃了新一的瘪,结果中间就隔了十来天,他们就金风玉露的,直接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不过这倒是挺符合宋叙的作风。
他说过的,这世上只有他想做的事和不想做的事。昨天他不想跟钟毓在一块,钟毓使劲浑身解数他也不看一眼;今天他想跟她在一块,那她之前做过什么也就不重要了。
这份快意来去的胸襟,还有谁能比他更洒脱?
倒是她自己在这儿自作多情,以为他是在为那天晚上生气,所以这几天才一直不冷不热的。
其实他只是遵守了他们之前的约定罢了:有了和钟毓的稳定关系后,属于温白然的夜晚就结束了。
车里好闷。
冷气对着脸吹,鼻息间的香水味又太浓,搞得人有点喘不过气。
温白然将车窗降下来一道缝隙,灌进来的夜风里已经有了微凉的秋意。
她深呼吸两口,郁闷缓过来一些,指了指前面的路口,“把我放在那吧。你去接钟总,我自己打车去。”
今天是给向隼送行,钟毓不去是不可能的。
那天在她面前出的丑,温白然现在还没忘。
她不想一会儿三个人在车里没话找话,更不想看钟毓春风满面地跟宋叙调情。
正好前面的信号灯从绿变黄。
倒计时只剩五秒。
温白然准备好解开安全带,等他一停车就立刻下去。
谁知当头顶数字变成3的时候,宋叙却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车子突然加速让温白然的心跳跟着抖了两抖,她下意识抓紧了胸前的安全带,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椅背上,只有脑袋能动。
她皱眉严肃地提醒他:“宋总,你超速了!”
宋叙目视前方的长眸暗沉着,侧脸冷得像冰,神情貌似是不太高兴。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些什么。
过了路口,车速慢慢下降。
他还是没说话。
温白然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暂时不敢再去解安全带了,回过头时旁边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冷哼,仿佛是在讥讽她的胆小。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