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不羞了,因为她开始疼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什么姨妈,一点不给面子,肚子疼的像是有人拿棒槌在她肚皮上敲鼓。
如诗熬了红糖姜水,撮暖了手像以往那样帮她揉按肚子,安慰道:“就这第一天疼,郡主,您忍耐一下。”
顾清棠嗯了一声,心想这一天也是够折腾人。
第二天,顾清棠一向红扑扑的小脸苍白的像是涂了三斤面粉,躺在床上蔫哒哒的,像是久病之人。
许老看到她这样,担心道:“小清棠儿这是怎么了,一副惨淡之样。”
顾清棠毫不避讳,“月事来了,肚子疼。”
许老老脸一红,“你这女娃就不能说的含蓄点。”
顾清棠努嘴,“还要多含蓄。”
她说的可是官方学名。
许老知道她大大咧咧,才不跟她辩解这个,“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顾清棠听话的伸出来,无力的哼哼,“许老,你要不给我开个止痛药,我怎么感觉这次比以前都疼呢。”
扒拉原身记忆,也就疼个一天,而且原身还有心思吃喝玩,不像是疼的不能走啊。
怎的到自己这儿就疼成这样了?
还是她的灵魂不耐疼?
许老认真把脉,良久后收回手,一脸认真,“小清棠儿,你老实告诉我,幼年可曾生过什么大病?”
顾清棠仔细想了想,原身童年很多记忆都很模糊,不过人本来就会随着年龄增长,记不得小时候正常。
再者,她毕竟不是原身,记忆就像是电影,还得去扒拉,未必就得完全仔细。
顾清棠也没在意,“没吧,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发热风寒,但是后面二叔帮我调理好了,打那以后,我壮的跟头牛一样,一次发烧咳嗽也没有。”
“不生病不一定就是壮。”
有时候可能只是没有等到一个节点爆发,总之许老观顾清棠脉象细沉无力,按之不足,隐指豁豁然空,大虚之症。
许老很严肃,“你以后要细细调理才行,不然子嗣艰难。”
“啊,不至于吧?”
原身金枝玉叶养大的,不至于底子那么差啊。
许老傲娇哼道:“你若是不信老夫,尽管找别人来看。”
“哎,信,信,除了您,我还能相信谁,麻烦许老帮我开药调理,我一定遵行医嘱,十分配合,不让您老人家操心。”
许老这才起身,帮她去开药。
将药方给了如诗后,许老没有回药房,而是去了兰居。
裴晏珩在看书,许老一屁股坐下,气咻咻道:“晏珩,你上次将抑清丹给了小清棠儿吃,可是让她遭罪了。”
“怎么了?”
那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怎的还有后遗症?
许老道:“她天生体虚,只是一直以来照顾的好,没有表现出来,这次来月事,比平日痛感加剧,我猜是因为抑清丹的毒性附着在了她的体内导致的。”
抑清丹本是给裴晏珩抑制寒毒的,并非逍遥丹的解药。
只不过兼具了临时解毒的功能,一般有内力之人服用后,打坐炼化,体内真气运行,可以逼出多余药性。
但是顾清棠什么都不懂,加上又是女子,天生体阴,无法排除多余的药性,这才导致此次月事,疼痛加倍。
裴晏珩微讶,“我不知道,药性如此之猛……”
许老就郁闷了,“你也真是的,无端端的给自己媳妇下这种药作甚,现在她若是再不好好调理,以后我可就看不到你俩的娃娃了。”
裴晏珩面色微囧,“许老,莫要胡说。”
“行行行,我胡说,我看你以后要不要孩子。”
就是要,也不可能是和她……
许老起身,“我后续会开些药,帮她清理剩余毒性,但是她实在疼的厉害,我看脸都比面粉白了,你去给她渡点内力,帮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