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长得好看,家境不错,衣品又好,总是少不了女孩子喜欢。有些女孩儿啊,你是没有领教过,那风情万种,那热情似火,那主动出击,啧啧,夸张。”
“这个刘业,总是折在那种主动出击的女人手里。而且,通常都是人家腻了,就把他给甩了。他自己呢,死要面子,还非要做出一副是他甩了别人的样子。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渣男。”
陈万忍不住笑了,“说真的,他这样的情况,不是没看到过,但是像他这么频繁被渣,还反被扣帽子的情况,也是世纪少见。”
林木听了他的长篇大论,并没有什么触动,“我对他的过往不感兴趣,那天他做出冒失的举动,该道歉也道歉了,事情算是翻篇了。既然翻篇了,就不要再来纠缠麻烦。”
陈万道:“好好好,我会把你的意思传递给他的。其实是他找到我彻夜长谈了好久,掏心掏肺,哭得泣不成声的,托我来跟你和雪雪好好说说。要不然,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他不是想求得你们原谅,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把他当成变态,觉得膈应。”
林木嘀咕一句:“我要那么对他,看他隔不膈应。”
陈万道:“其实呢,我还有一点小佩服那小子,出了这么尴尬的事,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已经钻个地缝躲起来了,他居然还总往你们面前凑,说是想帮忙弥补自己的过错。”
林木看了陈万一眼,“好了,不要再当说客了。”
他看了一眼走在最前方,时不时回头,愧疚地偷看他的刘业。
“那小子要再敢胡来,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陈万偷着乐,“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来看热闹。”
见林木扬着拳头要揍人的样子,赶紧脚底抹油地跑了。
山下,田间地头,水稻长势很好。地里的蔬菜也长得绿油油的,非常喜人。
一个头苍白的老头,佝偻着身体,寻找着蚂蚁。
他的动作总是慢一拍,一只又一只蚂蚁从他面前溜走。甚至有的蚂蚁就跟故意要捉弄他似的,在他手上来回绕几圈,才顺着他的手臂,在他慌乱拍打间,重新回到湿润的土地里。
忙活了半天,他手里的玻璃瓶里只有几只蚂蚁。要不是因为玻璃瓶不透明,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估计定要被路过的人取笑。
路边时不时有人经过,都很好奇地盯着老头看。看一阵又觉得无聊,便慢悠悠地离开。
一阵叮叮当当破铜烂铁摇晃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慢慢地,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来到白老人的身侧停下。
“原来是你啊。”
说话的人骑着破旧得像随时都要散架的三轮车,车熄火后,就侧着身,优哉游哉地闲看起来。
温恒抬眼一看,这人居然是之前高价讹诈他的强子,脸上慈善的笑立马变得冰冷。
他不高兴地闷哼一声,重又低头捉蚂蚁。
一只黑亮硕大的蚂蚁就在他的脚边,眼看很容易捉到,但老头还是慢了一步,捉了个空。
“哈哈哈哈哈哈……”
皮肤黝黑的强子叔大笑起来,完全无视老爷子憋红的脸,和不高兴的神情。
“老头子,我就说你最近在忙啥呢,原来来地里捉蚂蚁来了。”
见老头连理都不理他,才收起笑。
他从三轮车上下来,蹲在路边,“老头,我帮你。”
“不用。”温恒才不要他帮忙。
“你这样捉,要捉到什么时候?”强子叔很热心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气人。
温恒忙了一天,收效甚微,本来就有点儿沮丧,被他多说两句,就更不痛快了。
温恒摆摆手,“你走走走,离我远远儿的,让我清净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