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正在外面逗易忱的小侄子,冷不丁地,听见易鸿会客室里传出动静。
接着易忱的几1个兄长全都进了内间。
钟吟眸色微顿。一种预感,让她直觉是易忱惹了他爷爷不高兴。
而且还不是小事。
不由担忧看向顾清,“阿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阿忱他——”
“没事儿。”顾清定下心神,手拍她肩膀,“他经常这样惹老爷子生气,一会道个歉就好了。”
钟吟却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从来前好几1天,她就现易忱总是心神不宁。
能让他这么焦躁的事很少,一定不是小事。
不过很快,门打开,易忱跟着易池一起迈步出来。
他没什么表情,易池却是紧拧着眉,看起来气得不轻,压低声音训斥着什么。
“我去看看。”连顾清也坐不住了,不放心地要过去。
钟吟拉了拉裙摆,随之跟上。
“到底怎么了这是?!”顾清看着乱糟糟的场面,拉着易池的手臂,“怎么就突然闹起来了?”
易池看了眼钟吟,轻轻摇头,缓和声音:“没什么事,待会说。”
“先继续聊聊天,”他冲钟吟笑,“一会出去酒店。”
钟吟的手被最后的易忱拉住。他向来灼烫的体温竟是冰凉,头耷拉,那股子张扬劲也散了大半。
看起来有点儿委屈。
“怎么了?”她不由蹙眉。
易忱又恢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没事儿,一会就好了。”
寿宴还是要继续的。后面的流程钟吟一直心不在焉,易忱也走着神,气氛更显沉闷。
到晚宴结束,空旷的走廊里,易池拽着易忱停下。
()“你说你和爷爷犟什么?”易池压着火,“他说什么你先应着就是了,非要在这大喜的日子让他火?”
易忱没什么表情:“我撒不了这个谎。”
“那你上次怎么答应爷爷的?”易池松了松领口,“嗯?”
他说的就是上次易忱被易鸿亲自从局子里捞出来那件事:“你说以后会听话,会成熟,就是这样忽悠的?”
易忱抬起下巴:“别的都听,这个不行。”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哈。”易池简直要被气死,“行,那你就这样吧。”
“现在爷爷了话,没人再敢明里暗里帮你。你自己去闯,自己去保护女朋友。”
他冷冷放眼刀,最后放话:“多碰几1次壁就老实了。”
顾清也差不多了解到了整个情况,心底隐隐焦躁,偏偏还得面带微笑地应付完全程。
易鸿的话没人敢不听。他铁了心要教育谁,家里便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插手。
例如曾经的易恂。
还在上大学就和娱乐圈一个结了婚的女星搅在一起,闹出绯闻后,气得易鸿亲手打断他一条腿,送到国外冷着,所有的账户被封,自力更生吃了大苦头。
这两年被治得服服帖帖,顺着家里的安排,等着今年硕士毕业回来工作。
想到这儿,顾清简直头大。
把易忱拽到没人的地方就拧他耳朵,“你个混账到底想干什么?”
“以后你身上分文没有拿什么吃饭?”
钟吟去了洗手间。生怕她突然出来看到这一幕,易忱忙按住顾清的手,“停停停!别拧!”
顾清改为掐他:“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嗯?”
“这您就别操心了,”易忱满不在乎地说,“我能赚钱。”
“你赚那点钱够你花?”顾清是知道他平日有多大手大脚,对金钱根本没概念,怎么花完的都不知道。
易忱:“我省点儿呗。”
“你省?”顾清瞪圆眼睛,“你是打算让吟吟跟着你吃苦?还是你打算吃她软饭啊?”
“怎么可能,”易忱差点跳起来,“我怎么可能吃她——”
“阿忱。”身后传来钟吟的声音,“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