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濛上前,比且惠更先开口分辩,“我一句话都没说,她上来就。。。。。。”
“闭嘴。”
沈宗良冷冷喝了一声,“没有问你。”
她绞着绉纱裙摆,气鼓鼓地站到了一旁。
周琳达不知道前因后果,只说了她看到的,“宗良哥,我说一句公道话,确实是钟且惠先骂人,雨濛除了打招呼,什么也没讲。”
周覆两只手插在西装裤里,指责他堂妹:“住口吧你,用得着你来公道什么?”
闹成这样不是且惠的本意,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出来。
她缩了下肩膀,逃开了沈宗良的束缚,“没什么事,我去找幼圆了,她在等我。”
且惠快走了两步,湖边刺骨的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在想,自己究竟犯了什么天条,值得这样被她们针对?不过是和沈宗良在一起而已。这动了她们的蛋糕是吗?恰好她又没有家世托底,所以逮着机会就要挖苦人。
她走后,走廊里两个小姑娘面对这一群厉害角色,吓都吓死了。
刚好沈棠因来找她,杨雨濛赶紧躲到她后面,“救我。”
棠因刚要张嘴,就被沈宗良斥了回来,“你少说话。”
她立马缩回了脚,爱莫能助地看着杨雨濛。
沈宗良扬了下夹在手里的烟,祝弘文上前替他点了。
他深深地吁了口,吐出一个烟圈,平静地问:“说吧,小惠怎么得罪你了?”
杨雨濛想要捏造一些话,但又怕过后他问清楚了,她下场更惨。
沈宗良可不是吃素的,连那帮老家伙都忌惮他六分。
她说:“钟且惠就是。。。。。。就是让人看不惯。”
这是句实话,从心里流淌出来的。
杨雨濛从小就是这么认为的。
钟且惠看人时的神情,淡得像一层薄雾一样看不清,分明她什么也没说,但就是让人不爽,尤其她长大以后,好像世上就她一个人看透了浮华名利,别人全都是小丑一样了。
听见这么真实小心眼的理由。
沈宗良皱了皱眉,又抽了一口烟,“你找她的麻烦,不是第一次了吧?”
杨雨濛的肩膀微微抖着,她太紧张了,害怕也惊喜。
这些年,沈宗良还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单独问她的话。
廊灯照耀下,他连抽烟的手势都那么倜傥。
她点头,“但我今天真的没有说她,是她无理取闹。”
沈宗良掸了掸烟灰,“我知道。”
话还没完,周琳达赶紧说:“是吧,您都知道,是钟且惠她不像话,仗着。。。。。。”
沈宗良往旁边横了一眼,“我的姑娘我知道,她从不无理取闹。”
杨雨濛彻底泄了气。
她从来不晓得,她的心上人看起来那么清正秉节,居然也护短。
沈宗良拿烟指了指她,“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让我看见这种事。”
见杨雨濛半天不说话,那样子吓坏了,瑟瑟发着抖,看着可怜。
棠因也于心不忍,很快替她表态,“二叔,她不会了。”
这群人走出大门以后,杨雨濛再也撑不住了,趴在棠因肩上哭起来。
棠因也没办法,只能叹气:“早就劝你不要再闹了。你不听,这下好了吧。”
杨雨濛抽抽搭搭的,“可我从小就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你知道的。”
“算了算了,你就当从来不认识他。”
沈棠因拍了拍她,“他眼里只有他的小惠,别人都排不上号。”
过了会儿,杨雨濛含着包眼泪骂了句:“狐貍精,等她离了你叔叔,要她好看。”
沈棠因气道:“让你不要惹她了,你怎么还是不长记性!下次连我也不救你了。”
“不惹就不惹嘛。”
杨雨濛用袖口擦了擦泪,“我累了,想回去睡觉。”
她说:“你家司机就在门口等着,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