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或雍已经不是他印象中那个进退有度,斯文优雅的男人,这人有包袱。
没开过荤跟开过荤真是判如两人。
从前绅士又温柔的爹系滤镜碎一地了,现在就像是说话越温柔,动作越狠的多金daddy。
他就看着陆或雍深深地注视着自己,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滚动吞咽的喉结性感得多看了两眼。
是觉得他还吃这一套?
早一些对他这么做或许还有机会,可现在似乎有些迟了,若是上钩就显得他太好欺负太蠢了。
“行了没?”
陆或雍见侧躺着的爱人不耐烦地皱起眉,交叠在眼皮底下的长腿就要收起来,好像要下床的样子,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好了,这就给你上药,腿打开。”手握上纤细微凉的脚踝。
顾知煦听到这个字眼,一脚蹬掉这只手,半眯双眸:“手放哪里呢?好好说话。”
陆或雍无奈地抬起双臂,放在耳畔,垂眸注视着顾知煦:“不碰你怎么上药。”随即弯下腰,单臂撑着身体,将掌心摊开:“那你自己放上来。”
顾知煦冷笑了声,这才将脚踝放到掌心上。
……
‘叮’,是冰块倒入玻璃器皿的声响。
“这样会冷吗?”
戴着黑色胶手套的大手拿着枚刚脱模的冰块,贴在纤细白皙的腿肚位置,遇到温度的冰块顷刻间融化,水顺着腿部滴落。
“还好……”
“还有些肿,那我先放进去,如果觉得很冷你跟我说。”
隔着被子,听着陆或雍的语气平稳如常,仿佛正在做一件很认真的事。
可动作却是相反的。
因为看不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握住脚踝,碰过冰块的手套也是凉的,再加上盲觉使得身体的感知觉被放大,冰块很小,但是好冷好冷,特别是融化的冰水。
顾知煦感觉自己的腰腹不受控地绷紧,抬起双腿,想要抵抗这样的感觉,手猛地捂住了唇。
“……冷,陆或雍,好冷。”
冰块被无情地挤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侧过身用姿势缓解躲避这样的冰凉感,腿肚就碰到了结实的肩膀,冰块碰过残留的冰凉与原本的疼杂糅在一起,又凉又疼,惹得身体发抖,没忍住盘上宽厚背部。
“那这样呢?”
下一秒,滚烫的呼吸与冰块并入。
都说想看到极致的风景就必须要忍耐。
冰块在双重温度下融化得更快了,顺着唇角,滑落至棱角分明的下颚。
顾知煦被这样的荒唐搅浑了,脑袋跟不上身体反应,理智失聚,原本捂在脸上的被子从手心脱落,露出泛红的脸,眼眶的湿润拉长了染着绯色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