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非常享受顾知煦喊他哥哥。
周围都是白人黑人,耳畔时常响起的‘哥哥’就像是特别的情话。
太可爱了。
顾知煦将手套脱下,一只手撑在中央把手位置,身体往前倾,把另一只手覆盖在陆或雍的额头上,摸了一手滚烫。
这男人发烧了。
少见的生病。
估计是昨晚睡地板又eo了一晚上。
他见陆或雍深深地盯着自己看:“我说得不对吗,我现在这个脾气不就是你教出来的吗,如果你是胆小鬼,那现在的我是胆小鬼吗?如果现在的我是胆小鬼就不会有勇气反抗我妈,跟你在一起。”
陆或雍视线落在顾知煦的唇上,湿湿润润的,觉得口干舌燥。
“还有,我跟你道歉。”顾知煦把手从陆或雍的额头移开:“我知道可能这个道歉有点晚,但我确实不应该不相信你,怀疑你,让你心里难受了,对不起。”
准备放下的手忽然握住,滚烫的掌心融合着紧握地力度。
顾知煦一怔,以为可以听见陆或雍的心声,却什么都没听见,他对上陆或雍的目光。
此刻的沉默仿佛将言语都写在了满是深情的眸底,像是讶异又像是难忍的欣喜,复杂又浓烈,布着淡淡血丝的眼眶将情绪渲染得淋漓尽致。
却把他看得心头酸涩。
“陆或雍。”他也实在是难忍,喊了一声。
“我想抱你一下。”陆或雍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可以吗。”
顾知煦二话没说,身体前倾将陆或雍的肩膀揽入怀中,耳朵不经意贴到对方的脸颊,身体下意识的一颤。
只是还没让他有反应过的机会就被发着热的脸颊深深地贴上,唇周留着的胡根细渣蹭过下颚,有些痒,随即滚烫的吐息埋入他的肩颈。
身居高位着为爱低头,那么高大个人埋肩示弱的动作,惹得心头发麻。
【宝宝。】
【……我的宝宝。】
浮现在脑海里深呼吸,像是极其餍足时发出的叹息,深沉而迷恋的声音。
【顾知煦。】
顾知煦听得耳朵痒,喉结上下滚动,本来这人发着烧就热,现在被这样紧紧地抱着后背感觉就是被个火炉拥着:“你知道你在发烧吗?”
“是吗。”陆或雍很轻地笑着:“你关心我。”
“这么烫很明显就是发烧了,你自己都没发现的吗?”顾知煦低头看了眼,见他还笑,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行了,我送你回去,下车换位置。”
他侧过身,想打开车门。
下一秒,座椅瞬间往下倒,惊呼出声。
“陆或雍!”
座椅中间隔着的中央扶手像是危险距离最后的底线,那只大手直接越过握住副驾驶这一侧的扶手,结实臂膀从身后抱上来的瞬间身体记忆先帮他做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