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一亮,整个人莫名躁动起来,狠狠堵住江子珩的嘴唇,迫不及待地和他接吻。
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蔓延到全身,雏菊花的香味立刻散发出来,迅速扩散到了整间办公室。
江子珩原本还按着他的脖颈,但他似乎渐渐的没了力气,胳膊无力地垂下去,虚虚搭在他的肩膀上。
按着人亲了好一会儿,江子珩明显地有些喘不上气了,他才慢慢抬起头,错开江子珩的嘴唇,挨着他的鼻尖一起剧烈喘息。
他的眼尾通红,眼眶里蓄着点泪水,目光也有些失焦,略显迷茫地注视着严煜。
严煜稍微抬起头,视线从他的额头一点点向下划,划过他潮湿的眼睫,挺直的鼻梁,最后定格在他微微张开的嘴巴上。
这个人是江子珩,现在在他怀里的,刚刚主动亲他的,是江子珩。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都兴奋得发抖,他心里简直化成了一滩水,整个人仿佛被托在云端,无比的畅快和满足。
严煜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左手摸到后颈,把一张薄薄的白色东西撕了下来。
江子珩才缓过来,盯着他说:“你混蛋。”
他推着严煜的胸口要起身,却在那一瞬间闻到了更加强烈的信息素,整个人登时一阵头晕,又摔回了沙发上。
“怎么……”江子珩侧过头,目光找寻着小茶几里面的抵抗药,药盒没找到,却冷不丁瞥见了地上一张白色的阻隔贴。
“你干什么,”他转回头,说话跟出气似的,一点调子都没有,“把阻隔贴贴上。”
“没了,”严煜抓着他,跪在沙发上直起身,“我就一个。”
“啊……真烦。”江子珩拖长尾音哼唧了两句,长长喘出一口气,问:“有那个没?”
“有。”严煜的声音奇怪地发着颤,把他往自己跟前拖了拖,说:“有一盒。”
江子珩皱起眉,却没什么力气和他争辩,alpha的信息素让他他浑身难受,怎么都提不上力气。
“来,”他抬手抓住了严煜的领带,拽绳子似的拽了两下,说:“动作快点。”
严煜像机器人得了指令一样,马上俯下身罩在他身上,目标明确地奔着他的嘴唇就亲了上来。
“唉、唉——”江子珩堪堪别过头,擦着严煜的嘴唇侧过脸,“别亲,快点。”
严煜停了一下,灼烫的呼吸喷在他脸侧,停顿了几秒钟,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他的唇角,开始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还要脱衣服啊,”江子珩动了一下,依旧偏着头,“差不多得了。”
“那我们还做什么?”严煜突然不动了,两只手就那么按在他的胸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拿我当什么?”
“你……”江子珩不耐烦地转回来,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严煜通红的眼睛里,他顿了一下,小声说,“你还来劲了。”
严煜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抵着他,整个人泪眼汪汪地盯着他看。
僵持的时间越长,江子珩就越是难受,腰椎跟过电似的一阵酥麻。被严煜盯了一小会之后,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说:“脱,快点脱。”
严煜没出声,动作倒是麻利。
然后这人就弯腰凑近他的脸,一句话不说,就贴在他的唇角,手掌热烘烘地贴在他身上。
江子珩没忍住哼了几声,这人居然还没动,倔强地等在他嘴边,呼出一口比一口更烫的热气。
“亲,亲吧。”江子珩咬着牙催促道:“快点。”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袋下面被严煜放了个抱枕,软绵绵的,一下让他有点不太清醒。
仿佛他不是在办公室,而是又回到了那个十八岁的房间里。
满地都是杂乱的衣服,垃圾桶里扔着个塑料包装,在严煜想拆第二个的时候被江子珩没什么攻击力地甩了一巴掌,然后他就听话的没拆。
办公室里的皮质沙发并不宽,两个人挤在一起就显得有点局促。江子珩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不满地挣动了一下,说:“起来。”
“你不累吗?”严煜蹭着他的耳朵,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满意的餍足,“我给你揉揉。”
“起来,”江子珩牙尖都发痒,恨不得扭回头咬他一口,哑声警告他,“这是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啊……”严煜的语气像是在思考,他的嘴唇贴在江子珩的腺体上,沉吟了几秒,忽然张口咬了上去。
“嘶——”江子珩倒吸一口冷气,背过手拍了他一巴掌,“你干什么!”
“不要给我注入信息素!”他刚动了一下,严煜的手就从后面虚虚掐住他的脖子,江子珩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气声骂他:“混蛋!我是beta!不要信息素!”
他的腺体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了,alpha咬着他的腺体不放,攻击性的信息素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腺体,江子珩紧咬牙关,用力地抓着他的胳膊:“严煜!”
过了十几秒,alpha才轻轻松了口,安抚似的亲了亲腺体上的齿痕。
“没有办法……”严煜掐着他脖子的手慢慢向上,指尖微微用力按着他的嘴唇,徐徐道:“没有办法标记你。”
江子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意识朦胧,一下一下慢慢地吸气,又被严煜扳过脑袋和他接吻。
江子珩喘不上气,在极近的距离里用力推他的胸口。
“为什么标记不了呢?”严煜的手在他身上打圈,打量着他的每一寸皮肤。
“是我还不够努力,”他抬眼,在江子珩惊恐的视线里缓缓笑了一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