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自己不要因为“肾虚”的传言而生气,林白自然受教。
“可想过做别的营生么?”白大夫又问。
“我就想学点医术。”林白猜到白大夫要说什么了。
();() 果然,白大夫接着便道:“想要学医,只看书本是不够的,还需多见见病患,这才能印证所学。你若愿意,不如来百草堂帮我吧?我虽当不了老师,但稍作接引,还是可以的。”
林白立即起身,俯身敬拜。
技多不压身!林白日后还想出外闯荡,学点医术是百利无一害的。
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不懂点医术也怪不好的。
“好孩子,明日你便来吧。”白大夫说完,颇见疲态。
“是,那我就不打扰先生歇息了。”林白起身告辞,称呼也变了。
“让秀秀送送你。”白大夫又说。
钟秀秀送林白出了门,当即得意起来,小声道:“伱以后就是百草堂的学徒了,我比你先进门,以后你要叫我师姐。”
林白笑了,弹了弹她的丸子头,道:“你是白大夫的外孙女,我是白大夫收的学徒,跟你爹娘一個辈分。按辈分,你该尊我一声师叔!”
钟秀秀目瞪口呆,她捋了捋林白的话,发现竟没毛病。
林白得意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个问题:白大夫没提工钱的事儿。
其实学徒都是没工钱的,但刚刚白大夫话里的意思,明明没把自己当学徒对待。
林白虽还欠着三钱银子,但白大夫这么细致温和的人,肯定是要提一提的。
“难道说白大夫……想把百草堂留给我?”
“好像也没毛病,他没传人,年纪也大了,秀秀还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林白回头,看向百草堂,秀秀还在门口傻站着,歪着头瞧着自己。
回到家,林白继续苦修无极功。
随着修行日久,林白越发觉得,无极功越往后越难,进境越慢。
但也因如此,每进步一点,便有极大的提升。
自打突破无极功二层后,林白在石盘空间内又苦修三年余,已经看到了三层的门槛。
第二天,林白天不亮就起床,洗漱后便去百草堂。
白大夫也才刚刚起,秀秀还在揉眼屎。
混了个早饭后,也没病患上门,白大夫便让林白打开药柜,一个个的辨识味道形状。
若有病人上门,白大夫则先把脉,再让林白把脉,然后让林白先说,他再教导更正。
像一些脱臼或断骨之人,白大夫更是会详细分说,还让林白上手摸摸骨头。
反正只要有病患,白大夫必然把林白押到旁边细看,还一点点的详解。
若是无事,林白便翻看医书,或是由白大夫讲解过往病例。
北城穷苦百姓大多承过白大夫的恩惠,也没人不让白大夫教学生,反而觉得白大夫收了徒弟,日后百草堂能继续在北城传承下去了。
是故,便连上门的妇女,林白也能摸摸脉。
如此毫无藏私,根本不是对待学徒的态度,反倒像是亲传,秀秀看的都有点羡慕了。
这般过了十天,林白白天学医,晚上修武,两不耽误。
这日晨,天有些阴。
林白出了门,路过穆贞家包子铺时,被她喊住了。
“去百草堂上工?”穆贞一边忙活着给人上包子,一边抽空问。
北城的许多人都知道林白成了白大夫的徒弟,已经有人喊林大夫了,但还有人贱兮兮的称林转轮。
“是,贞姐有事?”林白一副君子模样,心说贞姐貌似又大了点。
“昨个落枕了,你晚上回来给我带点药。”穆贞随口道。
只是她手脚灵活,脖颈伸展自如,哪有半分落枕的样子?
再说了,落枕也不需用药,擀面杖烘热了擀一擀就好了……
“行,那我早点回来。”
林白又看了穆贞一眼,发觉穆贞是越看越好看……要是给她擀一擀脖子也不错,白花花的跟白面似的。
最近自己除了睡觉,大都在百草堂待着,都没跟穆贞说过话,她估计有话要说……
“估计是想问问我的肾虚治好了没。这个世界上,可能也就贞姐最关心我……我的肾了。”
林白一边往百草堂走,一边瞎嘀咕。
又是一日辛苦劳累,吃过晚饭,林白准备告辞,去抚慰寡妇的寂寞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