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里还有说想念麦子姐姐的录像,已经好几天没看见男神欺负小棉花了。
元棉愣了一下,这几天江徊忙着拍戏,马上快杀青了,几乎是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连休息时间都很少,自然没有功夫使唤她挑她刺。
小棉花……还真是形象,软软绵绵又弱又无法反抗。
“小棉花超级可爱!我超喜欢元棉小姐姐的!”底下有人评论这条,还跟了很多人+1。
元棉看见喜欢两字一惊,她还有人喜欢?
“虽然看着男神欺负小棉花有点心疼,但是换成我,估计也忍不住想欺负她吧。感觉小棉花无论怎么欺负也只会巴巴地看着你,看到你不忍心继续欺负她为止。”
“哈哈哈哈楼上说出了我的心里话!男神很多次看着像生气地让小棉花跑来跑去,但其实只要小棉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就不忍心再欺负了。”
“小棉花好迟钝哦,要是她早点发现自己的眼神这么好使,就不会天天被欺负了吧。”
是这样吗?每次只有到看着江徊快被她的笨手笨脚气到发怒地时候才会胆战心惊地抬眼观察他的态度。
而江徊时常会睨她一眼,扔下一句“笨死了。”然后亲自动手。
元绵有些呆滞地看着这些评论,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旁观者清!!!这些网友简直太犀利了!!!
感谢这群网友,作为回报以后小绵花被欺负的日常绝对不会再出现了!元绵恨恨退出微博,打开手机里万年没有通关的解密游戏,泄愤一般疯狂点击屏幕企图搜索到一丝线索,最后泄气地点开攻略安心当个憨憨玩家。
第二日醒来,没有被温柔对待的初次给身体带来的后遗症在早上突然全部爆发,元绵只觉得疼痛从骨子里缓缓传递止皮肉,酸痛感令她异常疲惫,好在脑子里还有些意识,点开外卖软件选好了避孕药和清粥,在床上趴了会,挣扎着起来收拾自己。
好死不如赖活着。元绵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就当是为了元槿。
银行卡的短信消息提示突然弹出一条转账提醒,元绵皱着眉将避孕药吞下,漫不经心地点开软件查看。
江淮向你转账——1000000元。
???!!!
要不是已经将避孕药吞下去了,看这消息吃药足以将她呛死。
她将屏幕截图,立刻戳了江徊微信,问他是不是转错人了。
此时正是江徊的午休时间,她看着微信聊天界面上的正在输入闪过几秒,便看见江徊回了一句:没有,对不起。
元绵愣了半晌,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江徊居然也会有认错的一天?
随即便想到,应该是更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卖身的一天,金主还挺大方嘿。
不容元绵多想,江徊那头又发了一句,这是一次意外,觉得补偿不够可以再说,不要把情绪带进工作。
元绵沉浸在一下可以解脱一半债务的不现实感里,机械地敲了两个字:好的。
说实话她并没有对这笔钱有厌恶羞耻感,在现实面前,家里的债务一点点消磨了她读书时的清高,脸皮更是在上班之后一点点变厚,原本需要耗费将近二十年才能还完的债务经过这一遭居然轻轻松松卸了一半的担子,她不禁感叹,终于明白古时候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将子女送去青楼瓦当,果真皮肉生意从古至今都是来钱快的一门买卖。
她自然明白自己一次不可能值一百万,但架不住江徊是真有钱,她也是当上江徊贴身助理之后才知道江徊是丰州大家族里出来的,家中军商政皆有涉及,因为头顶还有个哥哥,所以落在他身上的压力几乎没有,家里人宠着他,随他爱做什么,若是做不好只消回来继承家产便可安乐一生。
典型的不红就只能回家继承千万家业。
麻利的还了债务,元绵心情大好的滚回窝里,给爸妈发了一条微信,说是帮了老板一个大忙,老板心情好给了100万的红包。
她爸妈显然也被这大手笔惊住了,看着手机里债务一下减半半晌没说话,而后打了个视频电话,元绵心虚地挂掉,发了条语音说她在忙,现在接不了视频。
她身上这模样骗骗元槿还好说,要想骗过精明的爸妈她还是没有把握,得好好整理一下这话要怎么编才能圆过。
元绵不知道的是,这不仅是江徊的初次,更是他自青春期以来第一次对外界有了反应。这个意义比结束了江徊的初次更为显着。
这两天江徊比她还纠结,几年来他曾一度怀疑自己是性冷淡,家中思想开放,自他第一次梦遗后便请了老师上生理课,可他看见视频中白花花的肉体不仅没有欲望甚至还嫌反胃。
从小到大在学校中也不曾对哪个女孩子有好感,有一阵子他怀疑自己的性取向,默许了学校里传闻对他有好感的男生接近自己,耐着性子与他当了一个月的“朋友”,最后以男生想要突袭索吻,他冷淡避开后说了句“恶心,以后离我远点。”结束这个荒唐的猜测。
自那以后江徊便不再折腾自己的性取向,性冷淡便性冷淡吧,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了。他想着。
可意外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江徊承认自己确实喜欢逗弄那个努力想要变成透明人的助理,寻常人第一眼只会看他的脸,而元绵不一样,她自始至终便没有正眼瞧过一次他的脸,好似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明星,虽然脾气看起来挺软,可被他捉弄之后眼里总有一股拼命压制的厌烦和克制。
江徊反思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脸和家世,他活了十几年都过于顺风顺水,难得有个不一样的出现,更令他想要逗弄。
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元绵,但不能否定的是,只要元绵在他周围,他心情便会好上许多,心里像是有团软乎乎的棉花,看着便舒心。
而现在,那团软棉花已经三天没在他身边晃悠了。
拍完一部戏的江徊感到有那么些许的空虚,客套着和剧组里的同事们分别,这回大家都被上头敲打过,没人敢向他劝酒,甚至反过来劝他年纪还小别喝酒,江徊笑笑,不置可否。
导演见他兴致不高,揽着他出了包间透气,先是夸了一通他的表演天赋,并表示下次还有好角色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他。
江徊自然能感受出导演的善意,真诚地道谢之后被导演放行了,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于是本就觉得空虚的江徊没忍住又想起好几天不在身边的那团棉花了。
那日他只能模糊的记得元绵被他拉住缠着要洗澡,平日里恨不得离他百丈远的女人那天倒是好脾气的让他黏在身上,甚至还给他褪了衣物让他洗澡。
他这么想着,突然发觉不对,自己都干了这么混蛋的事了,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原本元绵便不乐意当他助理,这么一来怕不是要直接找桃枝辞职了。
他这样想着,心里紧张起来,有股说不出来的烦躁,他虽然不喜欢元绵,但也不想每日的乐趣就此失去。
江家补偿人的手法基本相同,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绝不多花心思挑礼物。
江徊从小耳濡目染这些,问桃枝要了三个助理的银行卡,美名其曰要自掏腰包发奖金给助理,给麦青和方奚一人转了五万,又思考了许久才给元绵转了一百万。
一年中三分之一的工资就花出去了,他对钱没有太大概念,那几百万不过是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给的一点点报酬而已,江家每个月都不会断了他的零花,相比之下那些工资才显得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