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杭州的陈默并没有感受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人间美景。一出车站就是漫天的乌云,和瓢泼的大雨。
两个人先在火车站附近找了间酒店住下,两间标准间,一共36o元。这些钱对陈默来说不算什么,但对高家琪却心疼的有些接受不了,要不是陈默坚持她非要去住三四十的小旅馆不可。
在第二天的早上,赵括和高家茂也如约赶到了杭州。高家茂对杭州很熟悉,在他的安排下,四个人动物园附近租了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高家琪一间,赵括和高家茂一间,伤员陈默一间。
除了定期到医院检查外,赵括和给陈默制定了很多恢复性训练,同时还用中药外敷内服,三个月后陈默的右手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但也只是之前一半的水平,特别是中指和食指根本不能完全弯曲。
那些夹指掏包的手艺是完全用不上了。
进入十二月份,杭州下了第一场雪,西湖的水面上飘起层层白雾,与雪花搅在一起,如梦似幻。
陈默躲在阁楼里看着漫天的雪花,点上一支烟,狠吸一口,将烟吐出来,眼前立刻白蒙蒙一片。
陈默自嘲的说:“妈的,我还以为杭州冬天不下雪呢,原来也这么大。”
“孤陋寡闻的土包子。”
陈默身后有人接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不过说话的声音却很好听。被人嘲讽总会不爽,更何况莫名其妙的被人接话,他不满的扭头看去,现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两米远的地方。
女人穿着大红色的竖领披风,脚上穿一双红色的高腿皮靴,一头乌黑的长从红色的帽沿倾泻下来。
这一身红色的衣服让陈默立刻想到了夏旷,夏旷也爱穿红色的衣服。
只不过这个女人要比夏旷要白,一张冰雕玉琢般的脸上,像瓷娃娃一样没有任何瑕疵,是个美女。
陈默喜欢美女,他看女人习惯先看胸,在看屁股,最后才看脸。可能是冬天的原因,眼前这个女人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但全身上下却有种让人难以忽略的美感和目空一切的自持清高。
他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女人,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
“你在说我吗?”陈默明知故问。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对方不答反问。
“我是正经人,不干那种事,你恐怕找错了人。”
虽然被陈默暗讽成了风尘女人,可对方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看了陈默一眼,眼前这个被人挑了手筋,断了谋生手段的人,竟然看不出丝毫悲悯伤怀,反而没事人似的雪天跑到西湖来看雪景,是该说他闲情雅致呢,还是说没心没肺?
将烟吸完,陈默紧了紧衣领子顶着雪走出了阁楼,没走多远现刚才的红衣女孩还在后面跟着自己。
来到路边一个面馆,陈默要了一碗肉丝面,女孩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此时陈默又打量了对方一遍,说:“你跟着我干什么?咱们认识?”
“我见过你。”
陈默迅的在脑子想了一遍,最后无奈的问:“你是谁?咱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都不重要。”女孩说。
面馆老板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一双色眼还不忘直往眼前这位红衣仙女身上敏感的地方瞅。
陈默吃了一口面,说:“你要不要也来一碗?我请客。”
在陈默印象中,像红衣美女这样人肯定会对街边摊的食物退避三舍,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