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顶着皇上那阴冷的目光,在一旁拼命的拉着纳兰浩的袖子,好半天才引起他的注意,赶紧嗫嗫嚅嚅的说道:“别胡说了其实他待我也算有心了。”
皇上继续平和的笑着,好像不知道纳兰浩嘴里一口一个混蛋指的是他一样,淡淡说道:“纤纤,让他说下去。我也想听听你的夫君是怎么欺负你的,使的你弟弟都觉得你应该要逃出来。”后面这一句望着纤纤说的时候,好像有点咬牙切齿,纤纤害怕的闭上眼睛,错觉,一定是错觉。
纳兰浩虽然觉得有一丝奇怪,但想到天下皆知皇上正在泰山准备封禅,便也没做多想,以为这个人是纤纤在路上偶遇或是互有些好感的人,这样的情况在南理的白族,并非是不可以接受的。
南理的白族,女性的地位并像大唐这样,只是男子的附属,这里的女性地位并不低,如果男子有恶习,女子甚至可以申请和离,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南理国才会盛行一夫一妻制。
“反正他不是个东西。”纳兰浩随意的说道,然后看着原本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现在正在蹑手蹑脚的向楼下爬行中的店小二,嚷道:“小二”
二吓的一个哆嗦,这人刚才踢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都像玩一样,自己这小身板还不让踢飞了,一脸恐惧的望着这一群恶霸。
纳兰浩皱了皱眉头说道:“去给爷拿套干净的餐具,另外,再来个冬茹烧肉。”然后望着纤纤笑了笑说道:“我记得姐最爱吃这个了,对
纤纤尴尬的一笑,心里暗叹,我那里知道以前的纳兰纤纤爱吃啥,不过只要你不再说皇上的坏话。就是说太阳从西边升出来的,我也认可。
皇上却还是很执着地笑道:“小浩是嘛?我这样叫你,你不反对吧?”
纳兰浩随意的点点头。
纤纤看着皇上的笑容,却又开始冒汗了,突然想到,自己今天会不会因为出汗过多而虚脱?
皇上看见纳兰浩点头。继续说道:“你还没说原因
“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地。总问?其实说出来。也没啥。就是我姐怀孕了。那个混蛋。还罚我姐跪着面壁思过。害地我姐流产。之后又不闻不问。你说是不是一个典型地大混蛋。”纳兰浩不耐烦地解释道。
纤纤地动作瞬间一僵。看着皇上地眼眸中流出一丝害怕。
终于。皇上森森地声音打破了屋里地沉寂:“或许这件事。并不是像你想地那样呢?或许她并没有将自己怀孕地事情告诉你姐夫呢。否则地话。我想看在孩子地份上。一个男人也不会这样罚自己地女人。”
纤纤心里一颤。这件事情。他还是介意。还是很介意。
纳兰浩冷哼一声:“那又怎样?我姐为什么不告诉他?总会有理由吧。哼。出了问题就把责任推给女人。这还叫男人嘛?”
皇上一直在眼眸中翻涌地怒气像是撞到了急冻冰层。瞬间凝结了,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紧,捏的手指关节都泛白,只是眼眸深深地看着纤纤,好半天突然推开椅子,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对着纳兰浩说道:“好好照顾你姐姐。”又转向纤纤说道:“你陪你弟弟吃饭吧,我想出去走走。”
纤纤帘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猜想过皇上听纳兰浩的疯言疯语后会有什么反映,可是就没有想到,皇上居然是没有反映,这样才更让纤纤害怕,想像着难道他打算以后又漠视自己?还是他气极了,打算慢慢收拾我们姐弟两,不用吧,一个王振家功夫就和纳兰浩差不多了,再加其他几个侍卫,现在纳兰浩没那两个师兄帮忙,要打要杀随意
等到皇上离开后,纤纤本来想跟上去,却又不敢,想和纳兰浩说明,但看到纳兰浩武功是不错,但实在不像能保守密秘的人,左右思量以后,决定还是得到皇上的同意以后再说吧,反正估计纳兰浩也说不出更得罪皇上地话了。
当天一直到入夜时分,皇上还没有回来,纤纤自回店栈住下了,纳兰浩也拉着师兄弟们一起来这个客栈入住,纳兰浩居然同行的还有一个师姐叫江忆香,着一身朱红地劲装,娇俏可人,样子十分讨喜,但胆子就很大了,个性也很张扬,与纤纤初次见面就聊的很欢,因为纤纤实在太羡慕这种可以活出自己地女人了。
原本纳兰浩的意思是让纤纤与江忆香同住一屋地,纤纤只好嗫嗫嚅嚅的说出自己是和皇上同住一屋,帘纳兰浩的眼眸流出一丝沉思,追问了纤纤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怒气冲冲的出去找皇上问去了,也不知道皇上去那了,纳兰浩提着剑出去找了两个时辰,没找到人,又气鼓鼓的回了客栈。
到了夜里,虽然不是十五,但这天月光仍然很明亮,使得这样一个客栈显得幽深而且带有几分神秘。偶尔传来几声野鸟的鸣叫,使这个世界显得更清静。
大约是到了半夜时分,皇上还没有回来,纤纤一个人躺在床却是无法入睡,不由有些胡思乱想,难道他不要自己了?打算就这样放自己出宫?唉,以前天天想着出宫,天天想着逃跑,可是逃跑无门,现在他带着自己出来了,却舍不得他了
正心烦气燥的时候,突
然隐约中就听到“唰唰唰”的声音。纤纤心头一凝,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伸手抽出衍羽宝剑,在室内的月光下闪映过一道紫芒。
“谁?”纤纤断喝一声,但四周并没有人答话,静悄悄的。纤纤翻身下床,一拉窗,眺望了一下院内,就着明亮的月光,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现象,不由心思一阵烦乱。细听之下,又无声了,可是刚才那阵声响确实是有的,心里隐隐总感到有种不安。提着剑,打开房门,正准备叫醒,隔着几间屋子的纳兰浩,突然看见纳兰浩屋子的房门正好也打开了,来人一身劲装,手持一把青鞘长剑,鲜红的剑穗在黑夜里飘荡,正是骆其扬。
骆其扬看见纤纤提着剑一脸慌张的样子,不由安慰的朝她笑了笑,走过来说道:“怎么了,我听到你惊呼的声音。”
“我”纤纤看见骆其扬方觉得惊魂稍定,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我刚才听到屋里有声音,就吓醒了。”
“哦”骆其扬,眉头一凝,走进纤纤的屋里,点上灯。
在屋里四下查看了一下,没什么可疑的,打开窗户,一个燕子飞身到了房顶上,四下里张望,同样没有什么线索,又四下看了看,确信并无异常,方才一个燕子钻云,跃回屋,笑着说道:“可能是老鼠吧,我看没有什么可疑的。”
纤纤也暗笑自己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总担心有夜行人,这世上那来那么多武功高,又喜欢为非做歼的,想想反到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不好意思的对着骆其扬笑道:“真对不起,这么晚”正说着话,却见骆其扬凝目看着门口。
纤纤顺着骆其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皇上黑着个脸,冷冷的说道“知道这么晚,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兄台误会了,在下只是听到尊夫人的惊叫声,方才来看看。”骆其扬微微一笑,轻声的解释道。
皇上听后脸色稍霁,骆其扬很识相的一抬手行了一个礼笑道:“在下先告辞了。”
骆其扬一离开,皇上也让王振家等人回屋休息,拉着纤纤一进屋,纤纤便帘扑进了皇上的怀里,低声呜咽着:“你怎么才回来。”
皇上爱怜的一下一下的抚过纤纤的肩头,说道:“怎么我好害怕,屋里还老有刷刷的响声,吓死我了。”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中午,听见你弟弟说那件事其实,我想了很久,当初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纤纤心里有一丝心慌,一丝不安,为什么还要提那件事,当初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嘛?为什么还要说这件事?真的好怕,好怕两人又为这件事再吵架,可是纤纤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还能解释什么,只能望着皇上,等着他继续宣读判词,不错,是判词,这便是爱情,没有公平可言,谁先爱上谁,谁就注定要付出更多,不只是感情,也还会承担更多这爱情里的痛苦,但不知道皇上这次会如何宣判。
明亮的月光从窗外映照进来,照在皇上的脸上,如此的忧伤而又疲惫,纤纤有些心痛而又无奈,最后像驼鸟一样的缩进皇上的怀里埋着头,不敢看那张清俊的容颜带着的忧愁,只是鼓起勇气闷闷的说道:“不要说了,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了嘛。”
“嗯,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究竟伤你有多深,才会让你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我。”皇上抬起纤纤的脸,逼着她正视自己,然后轻轻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支持作者,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