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像这么好心的、做事完全不求回报的人。
殷容终于开始察觉出他和林承雨的区别了。
两人的长相或许曾经真的是一模一样的,但不同的经历和性格塑造了不同的神态,长年累月之下,便会产生细微的差别。就像有人说夫妻俩会越长越像,也是这个道理。
林承雨笑起来时,笑意是直达眼底的,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与善意,就连他生气或伤心时,神色也是温柔而包容的。
而乘屿一直是温顺的、垂眸的、带着轻浅笑容的,那无害神情掩盖了他的凌厉与冷漠,让他无限接近了林承雨的模样。
如今她撩起了他的裤脚,也摔下他的面具,露出那青紫可怖的一片后,才现,真实的他,眉眼比林承雨要深邃些,也冰冷些,好似更习惯于面无表情的模样,开口随意抛出一个问题,便带着莫名的、上位者的威压。
是熟稔的,从不容置喙的模样。
可惜殷容才不吃这套。
她清亮的声音带着点好笑:“你害怕什么呀?难道我会吃了你?”
乘屿微蹙了眉,语气更冰冷:“……我?害怕?”
“没在怕吗?不过是被我现了一点小动作,恨不得现在就要立刻跑掉了。你是怕知道自己的过去呢,还是真的怕我对你有所欲求啊?”
说到这里,她好似有些忍俊不禁:“你自己觉得,你有什么可所求的?”
“不会真的觉得我图你什么吧?你身无分文哎,我有权有钱,什么也不缺。唔,长相、身材嘛……”那如雾般短暂散去的屏障瞬间重新聚起,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鲜明而沉厚的分界线。
她与他沉默地对峙着,交锋着,乘屿的脸色一点一点冷淡下来,像一场下了戏的演员,从刚刚那温和亲近的虚伪之中逐渐抽离出来,变回真实的自己。
男人勾勾唇角,此刻的笑意竟比以往所有时刻都真实,他轻声开口:“……这样还不放我走?”
殷容挑了挑眉望他,一双猫眼微微眯起来。
她反问:“我囚禁你了吗?”
“殷小姐,我很好奇一件事。”他淡声道,“你毫无所求地救了我,为什么?”
珠光宝气的奢华吊灯映在大理石地板上,光线令人目眩神迷,男人孑然一人伫立在那里,身姿挺拔,不见半点谦虚恭谨模样。
因为身高原因,鸦羽微掩着的视线甚至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他从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为殷容提供所谓的情绪价值。说实话,他觉得她也并不需要别人为她提供,她自己有的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去消耗那些坏情绪。
有时候用钱,买一大堆昂贵的东西回来却看都不看,转头就喊宋阿姨拿走送人;
有时候用美食,集齐所有她最爱的菜系和零食,面无表情地胡吃海塞一通;
有时候用时间,躺在房间里一天都不出门,昼夜颠倒地打上整整一天游戏;
有时候也用人,有些不长眼地男人在她的美妆护肤视频下面留下些颠三倒四的低俗评论,被她一个一个骂了回去,有时还心血来潮甩去几张律师函。
总归用不到他。
她留下他,到底为什么?
不。
在那个雨夜,她救了他,到底为什么?
恕他直言——
她实在不像这么好心的、做事完全不求回报的人。
殷容终于开始察觉出他和林承雨的区别了。
两人的长相或许曾经真的是一模一样的,但不同的经历和性格塑造了不同的神态,长年累月之下,便会产生细微的差别。就像有人说夫妻俩会越长越像,也是这个道理。
林承雨笑起来时,笑意是直达眼底的,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与善意,就连他生气或伤心时,神色也是温柔而包容的。
而乘屿一直是温顺的、垂眸的、带着轻浅笑容的,那无害神情掩盖了他的凌厉与冷漠,让他无限接近了林承雨的模样。
如今她撩起了他的裤脚,也摔下他的面具,露出那青紫可怖的一片后,才现,真实的他,眉眼比林承雨要深邃些,也冰冷些,好似更习惯于面无表情的模样,开口随意抛出一个问题,便带着莫名的、上位者的威压。
是熟稔的,从不容置喙的模样。
可惜殷容才不吃这套。
她清亮的声音带着点好笑:“你害怕什么呀?难道我会吃了你?”
乘屿微蹙了眉,语气更冰冷:“……我?害怕?”
“没在怕吗?不过是被我现了一点小动作,恨不得现在就要立刻跑掉了。你是怕知道自己的过去呢,还是真的怕我对你有所欲求啊?”
说到这里,她好似有些忍俊不禁:“你自己觉得,你有什么可所求的?”
“不会真的觉得我图你什么吧?你身无分文哎,我有权有钱,什么也不缺。唔,长相、身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