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才选择推开门,他害怕自己的徒弟死在这里,推开门却没想到看到残忍的一幕。
他知道毒枭狠毒,但也没想到这么狠毒,他的徒弟身上没一块好肉,牙齿被人打落,手上脚上的指甲被人硬生生从肉里拔出来,被丢在陈行简旁边。
他哭着将陈行简抱进自己的怀里,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小警察现在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陈无看着醒来的陈行简,关切问着:“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成功了嘛?”陈行简沙哑着嗓子。
“计划成功,你功不可没。”陈无笑着说,只是眼里带着泪,任谁看见自己的孩子被人折磨成这样心里都会难过。
陈行简还想说什么,但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是闭上了嘴。
陈无抹了抹眼泪,对门口说:“进。”
小警察捧着文件:“陈局长,关于这次的计划还有几件事情要和你对接。”
陈无:“讲。”
小警察看着床上的陈行简,陷入沉默。
陈无有些生气,陈行简又不是外人:“小简是这次的主力,有什么不能当着他的面讲。”
小警察两难,陈行简开口说:“师父没事,你们出去讲吧,我有些困想再睡会。”
陈无叹着气,瞪了瞪小警察,带着他出病房。
在他们走出病房后,陈行简睁开眼睛,他看向病房外的师父和小警察谈话,又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
懒得想了,陈行简心里已经做出决定。
“不在继续躺着歇一会?”陈无扶着陈行简穿鞋。
陈行简摇头:“想早点回去。”
陈无:“也行,国内的医院比这好,治的更快一些。”
在躺在床上这段时间,陈行简听到师父说起重庆变了样,陈行简只是默默听着,再偶尔说几句:“等我回去,你一定要带我逛逛。”
“你要的东西。”
雷少囷将陈行简要的东西拿了过来,是几张遗照和几坛骨灰。
陈行简道谢着:“谢了。”
他伸手将孟福安的骨灰坛和遗照抱在自己怀里,孟福安不喜欢别人碰他。
陈无看着陈行简手里的遗照:“这就是你跟我说你要带回家的人?”
陈行简炫耀着:“是啊,他很乖。”
“走吧。”陈无没说什么,只是牵着人走出病房,往边境走去。
陈行简这个身体坐不了飞机,只能从云南边境进去。
坐在车上,陈行简看着倒退的风景。
他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封信,交到陈无手上:“这是我在这,想师父的时候写的信。”
陈无拿着信打趣着:“难为你还记着我。”他接过信就要打开。
陈行简拦住他,“等回国再打开,现在打开有点不好意思。”
陈无听了他的话,将信放在自己口袋里:“行。”
下了车,好几个警察手里拿着遗照,上面都带着勋章,许敏上面多了一个,她说要勋章,陈行简给她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