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日是地藏王的寿诞之日。
京城外的菩提寺是大华国数一数二的大寺庙,平常日子都香火鼎盛,恰逢节日更加热闹非凡。
林小雅在宫里住得久了,想出去玩玩,这日五更刚过就起床了,睡眼惺忪的叫秋霞为她梳妆,看了一眼太监打扮的明合德,叫他到外间待着。
这家伙总在她的私人领域出现,不懂得避嫌吗?
不多时梳妆完毕,淡粉色的长裙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不盈一握的小腰与突起的胸部形成强烈对比,随着动作摇晃的酥软令男人一愣一愣的,就连随行侍卫都不时的睇去一抹惊艳。
对于男人们的异样眼神,林小雅从小就习惯了,无论从前现代化社会,还是古代,她没少被男人的眼睛非礼。
没办法,睡觉她继承了老妈的三十六d,想甩都甩不掉。
记得发育之初还很害羞,常常弓着身走路。
后来老妈告诉她,大胸是上天赐给女人最珍贵的礼物,平胸女人想得到一对大胸,不得不忍受挨刀子的恐惧,那才叫一个悲催。
渐渐的,她不羞涩了,用典雅姿态应对每一个打量自己的目光。
乘了一定小轿出了宫,宫门旁有一队带刀侍卫守着一辆豪华马车,林小雅打来车门瞧了一眼,竟是李承裕带她进宫乘坐的那辆,里面流光溢彩,板壁镶满了璀璨的明珠。
李承裕倒不小气,舍得把这辆马车给她用。
林小雅记得古代官员交通工具都分等级,有标识,太子的马车招摇过市不是好玩的,沿途百姓自行避让。没准闲溜达的官员看见了,都会急冲冲的跑来下跪叩拜。
就算她忧心跟别人说话,别人也未必有胆子搭茬。
若是去了庙会,高僧得得信,一定带着徒弟毕恭毕敬来迎接,当看到车里面下来的不是太子,而是一个微不足道小女子,估计气得脸会拉了很长很长。
“阿财,你去换个普通的马车,我是出去玩的,不是像太子那样出去巡视。”
“这辆马车是太子一早交代给姑娘乘坐的,说是外人见了东宫标识,没人胆敢犯上。”阿财眼里露着不解:“像大将军一样威风凛凛,吓得别人胆战心惊,唯命是从不好吗?
阿财曾是有钱官员家的少爷,后来父亲贪污数额巨大,遭到监察御史查获,定了砍头的罪,家人受到牵累,卖的卖的,死的死,他被阉了当做宫奴使唤。
领头太监因阿财读过书,为人聪明伶俐,为了打太子溜须,派到东宫当差。阿财倒也争气,没几年混到昭阳殿的一级下人。
“我出去是玩的,又不是摆威风,赶紧去换过了,少废话。”
阿财只好叫人去换过马车。
不多时,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身旁。
林小雅开了门,正要进去,忽然身子一轻,被明合德从后面托起,抱着她一同进了车厢回手关了车门。
“你出去,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
“我是太监,谁缺心眼会说太监的闲话。”
“你这人忒没道理,我跟你很熟吗?”林小雅被他抱在腿上坐着不能动,挺恼火的。
“我那日都摸过你了,你说我们熟不熟,我怎么没去大街上摸人。”明合德的力气很大,轻轻圈住她的身子,就让她不能动弹,用指肚抚弄她的唇:“这张唇很饱满,颜色比昨日还好,是不是昨晚被李承裕要的狠了?”
“你说什么呢?”林小雅想起昨夜李承裕像一只饥饿的猛虎,对上明合德的审视眼瞳,她的一张俏脸顿时羞答答的。
“你很诱人,小雅。”明合德闻着她身体散出来的异香,神色有一瞬的恍惚,圈住腰肢的手微微紧致。“昨晚我睡不着,走出房间散步,隐约听见你在喊叫。身为一个成功的刺客,耳力灵敏异常,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小雅,我听得见。我跟你说过,我是妓院长大的孩子,从小听惯了那种声音,我知道意味着什么。”
林小雅听着来气,有恼羞成怒之状,用手扒着圈在腰肢的大手:“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做什么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
明合德那双大手沉稳有力,像两个钳子圈在她腰间,力道控制得宜,不让她疼痛,他神色沉静,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精致面容上:“你能接受太子,能跟一个没把儿的太监厮混,为什么不愿接受我?”
林小雅一直很想接受他,他再不得她的心,也是回家的车票之一,无法扒开腰间的大手,只好面对他,闪着懊恼的眸子:“你不是有翠喜吗?我不愿跟别的女人抢男人,这样回答总成吧!”
翠喜!明合德被她的话哽住。
“翠喜是跟我娘同个妓院的姐儿,大我十几岁,都能当我娘了。我从小被娘亲嫌弃,没饭吃,没衣服穿,只有翠喜我照顾我,经常从妓院的厨房偷东西给我吃,把她穿过的衣服改小了给我穿。就连娘亲从来没这样待过我。十二岁那年我跟师父离开家乡,一走就是十几年,有了出息之后回到家乡,得知翠喜和我娘人已经老珠黄,在妓院里接待一些年老的猥琐男人,凑几个铜板不至于饿肚子。”
明合德讲起自己的粗鄙人生,毫不为身世自怜,神色坦然,慢悠悠的语调,仿佛置身在以往的回忆当中。
“像翠喜和我娘这个年纪的姐儿,没被赶出妓院饿死街头,算是老鸨有良心。我回到家乡第一件事就是用当杀手赚来的银子把她们赎了出来,在当地买了一个四合小院给她们住。然后我就离开了,行走江湖的这几年每隔一段式时间就让人捎点银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