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绮罗笑呵呵说:“小裕难得生病一次,也不算坏事。都说很久很久不生病的人,一病起来那才可怕。”
时有桉点点头:“嗯。”
吃完饭后,楼绮罗进卧室琢磨她的缝纫机了,秋天已经来了,但冬天的衣服还没做好,每年都习惯给孙子做一件自己弄得棉衣。
时有桉看着楼裕在收拾餐桌,重新问:“下午还难受吗?”
“好了一点。”楼裕如实回答,接着又问:“你下午和孟越址说话了?”
话题转得有些快,时有桉:“嗯,聊了会,问问他易感期都这么过的,顺便讨论了些题。”
楼裕把碗筷放进水槽中,语气平淡:“嗯。”
“对了,之后买贵一点的抑制剂吧!我感觉贵一点的要比平价的效果稍微好一点,一点点也是缓解嘛。”时有桉想到什么,补充说。
楼裕轻声一笑:“买一千一支的?”
时有桉:“那倒不用,一两百的吧。”
但一两百和几块钱几十块的相差好像不是很大,时有桉感觉自己说了些废话。
时有桉视线落在楼裕的卧室,说:“我去你卧室坐会,给你放些信息素在里面,你等会进去会舒服很多。”
楼裕回头看了看他,“嗯。”
二十分钟后,时有桉从楼裕的卧室走出来,还不忘关上门,放置信息素飘出来。
楼裕正坐在客厅,仿佛是在等他。
出门之前,时有桉眼神带着纠结和犹豫,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给你放信息素,你是怎么想的。”
“很感谢。”
“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
“喔……”
046
时有桉回到家后,闷闷不乐地拿起衣服开始洗澡。门锁已经修理好了,关的很严实。
浴头是他新买按上去的,温热的水从脖颈向下流,淌过肌肤,一天的疲态随之溜走,带来的是清爽舒坦的干净。
十一月,是他来夏城的第三个月。
也是认识楼裕的第三个月。
耳边的水声骤然消失,时有桉拿起浴巾擦拭身体。最后换好衣服,走进卧室。懒洋洋地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吹着吹着没好气地踢了踢空气,拖鞋被踢出去,砸到衣柜。
竟然就只有感谢。
时有桉手上的吹风机胡乱对着空气,仿佛能隔空打人似的。他现在心底很失落,空落落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什么,不似最开始的那种胜负欲,而是朝夕相处后,自己依旧无法打动对方,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也有些失败的感觉。
吹好头发后,时有桉懒懒散散躺在床上,放空般盯着天花板,把手搭在自己的心脏处,感受其跳动。
是信息素之间的影响吗?导致他对楼裕有些冷淡,客观的答案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