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瞟一下:“你别忘了,这原本就该是你分内的事,司大人,你是官,我是民,保护我,原本就是你的责任。”
江祭臣说着话,唇角上扬,一对凤眼煞是好看。
说完话,随眼扫一下人群中央,看到阿宁正妩媚得笑看着自己,甚至给江祭臣回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那笑容不觉让人心头一动。
离开人群,江祭臣这才感觉到身体舒服了许多,他的左手虎口处出现了一块朱砂红色的斑点。
江祭臣轻笑一声,抬手拂过户口,红色朱砂斑点悄然消失。
赤蛇阿宁跪倒在缀锦楼房间的地上,满脸泪痕,一个无形的巴掌重重得打在赤蛇阿宁的脸上。
阿宁随着巴掌声倒在地上,脸上深深的五指痕迹,她慌忙从地上爬起,重新跪倒在地,弓着身体,额头贴在地板上,声音颤抖:“姑娘息怒。。。。。。姑娘,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善做主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姑娘不要赶我走,若是真离开了您,我不知道还能去哪儿。。。。。。”
红色纱帘背后,被叫做姑娘的女人,白皙的腿脚从床沿上放下来。
隐约间,能看到她年纪并不大,却是不怒自威,绑在脚踝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原本应该恬静的外形,现在却让人不免发憷。
赤蛇阿宁跪着低头向前靠近一些:“姑娘,我只是看姑娘费尽心思想要。。。。。。我是说,我原本是想帮您试探
一下他,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请姑娘饶了我这一回吧。”
帘内的姑娘终于柔声道:“若不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了你,却难成想,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赤蛇阿宁听到姑娘对自己说了话,反而高兴,脸上通红的掌痕也毫不顾忌,她抬起头笑着:“姑娘放心,以后,我再不会主动接近江祭臣,我只按照姑娘吩咐去做,是我思路不周,还请姑娘莫要生气。”
姑娘从帘内走出来,只穿着一身嫣红的纱裙,脚上没有穿鞋袜,两只脚脖子上的铃铛看上去可人,却更像是两只束缚着她的脚镣,沉重而繁重。
姑娘眉目清秀,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模样,唇红齿白,粉扑扑的脸颊白里透红,一双桃花眼眉目传情,眼角下还有一颗几乎不易察觉的泪痣,看上去多了几分妩媚与伤感,一双柳叶眉细长高挑,高挺的鼻子宛若画像中的仙人一般,举手投足见不似凡人。
赤蛇阿宁将整个头几乎埋在姑娘脚边:“姑娘。。。。。。”
姑娘声音温柔:“你起来吧,莫要再坏了规矩。”
赤蛇阿宁一愣,不敢起身:“姑娘放心,我记下了,江。。。。。。他我再也不靠近去。”
姑娘唇角上扬,轻轻抬手将赤蛇阿宁扶起来:“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只不过。。。。。。”姑娘的眉眼突然由温柔变得愤怒,“不许再靠他那么近,连他的衣服都不许碰!”
赤
蛇阿宁听到姑娘的语气,吓得腿软,重新跪倒在地上:“姑娘息怒,是阿宁没了分寸,是阿宁。。。。。。都是阿宁的不是。”
“出去吧。”姑娘不再看向赤蛇阿宁,只转身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得烹茶,香气宜人,那味道,不像是茶香,更像是花香。
老鸨推开玲珑的房门,房间里飘荡着药味,而玲珑正坐在床边,喂那尚书府的王公子喝药。
那张公子见老鸨进来,对玲珑点点头,玲珑将药碗递给王公子,这才看向老鸨,淡淡笑着,轻声道:“妈妈来了?”
老鸨对王公子尴尬一笑,拉着玲珑出门。
因是白天,店里没什么人,姑娘们都百无聊赖的模样,有些似乎刚睡醒。
路过两人的时候,会跟老鸨打招呼,老鸨只是简单回应后,直直的看着眼前似乎无所谓的玲珑:“你现在这是做什么?被姑娘知道的话,你我都不好交代。”
玲珑淡淡一笑:“妈妈这话说得不对,您以为缀锦楼里,姑娘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老鸨叹口气,语重心长得握住玲珑若葱白一般的小手:“即是知道,为何还留着那王公子,虽说这王公子来了咱们缀锦楼,你当真他身边的人都不知道?那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尚书府的王公子!在整个京城都大有名气的王子彧!万一惹上什么事,你我都担待不起,若真是给姑娘惹下什么麻烦,你我更是说不清了。”
玲珑
将手从老鸨手中抽出,低下头去:“妈妈,姑娘之前就已经清除了他的记忆,又何必担心?”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可都忘了?”老鸨有些急切。
玲珑笑笑:“哪里会忘,妈妈怕是误会了,我对他,没有您以为的那种想法,我的心。。。。。。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关系悬殊,但我的心不会变。”
“你说荆棘?”老鸨一边说着,慢慢摇头。
玲珑苦笑:“妈妈可曾记得我刚入缀锦楼时的事?”
老鸨不解:“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玲珑低头,完全是顺从的模样:“我不知道,只是那人给我看了一样东西,他好像认得我是谁,而我自己,却没有了自己身世的记忆,我想。。。。。我想知道我是谁,所以,我需要王公子的帮助。”
老鸨心下觉得这玲珑心思太多单纯,谁人都觉得可信,不免有些焦躁:“你还真是个傻丫头,你怎知王公子不是诓骗与你?更何况,你与他素未蒙面,他又如何知道你的身世?”
玲珑低下头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是,姑娘也没有告诉我,关于我身世的实情,不是吗?”
玲珑别过头去,看向空荡荡的缀锦楼大厅:“我四岁便到了这缀锦楼,原说,是姑娘抚养我长大,但是,姑娘却并没有想要让我帮过她什么,甚至让我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毫无用处,身边的人却都似乎不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