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在不少人还对此事将信将疑的时候,土产公司来人,直接把陈寄北借走了。
这下再不想相信也得信,陈寄北要是不会干,人家请他去吃干饭吗?
以前议论过陈寄北那些人全都讪讪的,马四全跟曹德柱的风评也有了变化。
这两人一个放着好徒弟不用,非要把人压着,只让劈竹子,不知是个什么心理;一个学徒两年了,还赶不上人家才来了一年、师父根本不教只能自学的。
就连郭姐都跟夏芍说:“我还以为你活干得这么好,跟他白瞎了,结果也是个狠人。反正那些圆啊,榫卯啊,我是压根儿看不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看就学会的。”
“小夏不也是一看就会?”小张插了一句。
郭姐一想也是,“果然什么锅配什么
盖,
我家老黄就也是个粗人。”
画风转得太快,
夏芍都有些不适应了,回家看到院子里晾着的写字桌,还在上面敲了敲。
得亏这东西做出来了,不然她想帮陈寄北凡尔赛,都不知道拿什么举例。
“油漆味儿没了?”刚想到陈寄北,陈寄北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夏芍忍不住看了眼屋里的小座钟,“这么早就下班了?”
别看夏芍是买完菜回来的,可她四点多一点就下班了。陈寄北这个点能回来,倒是有些稀奇。
“活干完了。”陈寄北把车子停好,顿了下又补充:“土产就我一个人,没人管。”
后面这句才是重点,土产公司那边就他一个人,还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夏芍再次敲了敲桌面,“我闻着是没什么味儿了,搬回屋吧,省的下雨淋了。”
陈寄北没说话,把夏芍提着的菜送进厨房,出来和她一起搬。
夏芍哪有多少力气,重量大多还是压在他那边,进去在炕边放好,后面位置更是他自己调的。
调完,男人拿了个抹布把写字桌从外到里全抹了。夏芍立即把在窗台上待得委委屈屈的小座钟搬到了桌角,接着又把信纸、钢笔之类的从箱子里拿出来,占了一个抽屉。
他们这新家本来就缺家具,两口子蚂蚁搬家一样,不多会儿就把写字桌填了个半满。
“这实木桌子应该挺结实吧?”夏芍记得自己上辈子买那个电动升降桌有承重上限,桌上东西一多,她就不敢往上趴了,生怕自己就是那压垮三千块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寄北看了她一眼,说:“你坐上去都没事。”
“真的?”
见她将信将疑,男人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
夏芍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竟然上前一步,把她抱了起来。
男人手臂劲瘦,用力时肌肉微微绷起,因为夏天穿的少,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夏芍一愣,下一秒已经稳稳坐在了写字桌上。从她这个角度,甚至能自上而下看到男人头顶的发旋和高挺的鼻梁。
这男人竟然抱她???
夏芍呆住了。
陈寄北一触即离,并没有过多停留,看到夏芍呆愣的表情,他神色顿了下。
正准备说什么,夏芍已经回神,“不就是质疑你做的桌子质量,至于非要让我上来试试吗?”
这回一愣的变成了陈寄北,男人望着她,抿住唇没说话。
夏芍却已经想明白了,“你这个心眼真该大一点,上次我就出去吹了你两句,你记了那么长时间。还有绿帽子的事,想起来就阴阳怪气,想起来就阴阳怪气。”
哥们间抱一下算什么?男生宿舍开起玩笑,还有把舍友压在床上的。
夏芍觉得重点还是强调小心眼的不可行,这严重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日常相处和战友情。
陈寄北越听眼神越冷,越听脸色越僵,他转身就要走
,走出两步又猛地回头。
夏芍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两侧的桌沿,整个儿圈在了自己和写字桌中间。
“你觉得我小心眼?”陈寄北沉声,“我要是真小心眼,上次就该……”
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有人在家吗?”
夏芍第一反应是卧槽孙姐又来了!赶忙去推男人。第二反应是声音不像,可推人的动作没停。
结果连推两下,陈寄北只是望着她,纹丝未动。
两人间的力量相差太过悬殊,眼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夏芍有些急,“你不小心眼还不行吗?”
就在来人走到门帘子前,准备伸手去掀的时候,陈寄北终于放开了夏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