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他的力道和重量,她知道,这种时候,越是乖巧,他就没有再钻自己空子的理由了。
她知道自己卑贱得可怜,可是有什么办法?
痛苦终究是会过去的,文静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麻木自己,刚刚开始那种整个人仿佛是被撕成了两半的疼痛渐渐地就麻木了,只有一种感觉,一下子,又一下子……像是钝器击过来,更像是个机械的钟摆,好像是命运的手,将她拨过去,拨过来,她闭上了眼睛,咽下了那一丝绝望,告诉自己,就快要过去了……
最后,他从她的身体里面退出来。文静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坐在床沿,整个人却是机械似得瑟瑟发抖。
直到听到秦宇晟关上浴室的房门,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原本想要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可是那衣服早就已经不堪入目,她没有办法,只能一丝不挂地搂着自己的胸口,飞快地跑到自己的房间。
她重新拿了一套衣服去洗澡,站在淋浴下面,她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站不稳,腿间还有火辣辣的疼痛,她一手抓着毛巾用力地擦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墙壁,避免自己双腿无力摔倒。
可是她知道,怎么样用力洗都洗不干净自己的身体,因为她生命中的某一部分,已经打上了那个男人的烙印。或者说,是那个男人用一种近乎狡猾的手段,在一张白纸上画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她不知道自己在淋浴下面冲了多久,后来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似乎是有手机铃声在响,文静这才关了水龙头,这次果然更加清晰地听到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她拿了块毛巾匆匆擦了擦身体,套上了睡衣,这才出去接电话。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人竟然是爸爸。
文静根本就不想接电话,可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爸爸,他给予了自己生命,就算原则问题上面大相径庭,就算他真的让自己那样失望,可是他还是自己的爸爸。
她没有办法狠心按下拒听键,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接了起来,“爸爸。”
大概是听出她的声音有些怪异,谭远昊第一句就是问:“你的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刚洗了澡正准备睡觉。”她已经稳定好了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问:“爸爸,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谭远昊沉吟了片刻,这才说:“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今天我去研讨会了,我以为你也会过来,结果就盛方庭一个人过来了,我问起过他,他说你有事情要忙。”
文静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谭远昊感觉得到女儿的疏远,自然也明白是因为什么事情,最后他终于说:“文静,明天出来陪爸爸吃顿饭吧,我们父女好久没有单独一起吃饭了。”
文静觉得心酸,其实谭远昊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并不多,他们父母单独吃饭聊聊天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很忙。文静在国外进修的时候,每天都可以接到妈妈的电话,但是每次问起爸爸,妈妈总是会说,还在医院忙。不过偶尔他也会给自己打电话,其实他也像是天下所有的父亲那样疼爱自己,叫自己“小公主”。文静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爸爸还会背着自己到处走,想起自己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医学上的知识无法理解的时候,不顾时差地打电话给他,他也都会耐心地给自己讲解。
或者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谁说父爱不是体现在这些事情上的呢?
算了,那个人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他给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还是不忍心,“好,那明天晚上再联系。”
挂了电话,她刚松了一口气,房门忽然“咔嚓”一声,高大的男人穿着宝蓝色的绸缎睡衣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大少爷脾气
文静惊了一跳,谨慎地看着他,“有、有什么事吗?”
难道他又要来折腾自己了?这个男人的精力不会这么旺盛吧?
秦宇晟自然是看得出来她的紧张和不安,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嘴角轻轻地动了动,“瞧瞧你那样子,是有多怕我?怕我会吃了你不成了?出来。”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文静吞了吞口水,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又是想要搞哪样?不过出去总比在房间好,只要他不是抓着自己做那回事情,文静觉得其他的事情都不会有多恐怖。
确实没有多恐怖,文静走出房间就看到秦宇晟的背影走进了厨房,她连忙跟了上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他高大的身体慵懒地依在冰箱边上,冰箱开着门,他双手环胸,眯着眼睛问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昨天是不是说你去了超市?东西呢?为什么冰箱是空的?”
文静一时语塞,她昨天只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想到这个禽兽竟然记得那么清楚。不过那个小朱在搞什么?她今天早上不是给自己做了早餐吗?怎么冰箱里面竟然会是空的?
“我、我以为这些小朱都会买好,所以我昨天碰到了意外的时候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后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她实在不明白他忽然又拿空冰箱来说事是为了什么,简直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如果你希望冰箱满的话,明天我会买好东西放进去的。”
“我现在饿了,你出去给我买来做给我吃。”他突兀地说,口气俨然是下达命令一样的强硬。
文静楞了一下,有些木然地眨了眨眼睛,“什么?”
“耳朵没带?”他有些不耐烦,越过她直接就走出了厨房,声音淡淡的却是不容拒绝,“这种小事犯的着这么惊讶吗?还是你以为你是过来这里做千金小姐的?小朱不过是帮我看着你而已,她并不是你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