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并不催促,安抚地按了下小姑娘的脑袋,放下手转头看向停车的方向,谢乘风应当在里面看手机,电子屏光亮微弱,照的他眉眼清冷如旧。
树下二人安静片刻,沈羽菲缓和好情绪,吸吸鼻子抬头问:“听我哥说,昨天你妈妈带着他逛街了,好了好多好多衣服。”
谢乘风今天穿了件很显稚嫩的棒球服,就是昨天林老师血拼的战利品,许映白点头:“下次,哥带你去。”
沈羽菲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迟疑半天,慢吞吞地将手从背后放下,别别扭扭地递到许映白面前,“我哥说都是阿姨买的,我他没有别的家人,我今天中午去给阿姨买了套护肤品,你,,,你帮我转交行吗?”
沈羽菲的性格跟谢乘风非常相似,高冷桀骜的外表下是一个纯真的心,看着谢乘风幸福她比谁都高兴,以家人的身份站在他身边,用娇小的身躯给他做着坚定的支撑。
许映白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心被狠狠地惯了一下。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沈羽菲:“等下次,我们一起回家,你亲自给她,好吗?”
家对于沈羽菲而言陌生且渴望,她跟谢乘风相依为命了二十多年,亲如手足,从居无定所到现在的稳定生活,一点点终于熬出来,听着许映白沉稳地应着,对外的坚强一下子碎了。
许映白递过去的纸巾派上了用场,沈羽菲胡乱擦着,许映白不失幽默地安慰她:“这就一小包纸巾,用完了你只能往自己衣服上擦了,省着点,别哭了,女孩子要多笑笑。”
沈羽菲破涕为笑,拎着礼物对他笑眯眯地说:“许映白,我哥说的没错,你真讨厌。”
许映白嘶了声,点下她的头:“刚改口没两分钟又叫上名字了,叫哥。”
沈羽菲瞪他一眼,转身往回走:“知道了,哥!”
到了车前,谢乘风已然按下了车窗,二人隔着车门对视了一眼,沈羽菲对他撇撇嘴,谢乘风失笑:“哭成丑姑娘了,回去早点睡。”
沈羽菲也不反驳,冲他咧嘴一笑,甩着袋子进了院门。
一路开车到家,从电梯里谢乘风扣着许映白的手开始一寸寸地用力。
刚进家门,他学许映白不在玄关干好事,‘哐’地一声,直接将许映白推到了门板上。
许映白最近开始穿起了衬衣西裤,腰带扎在劲瘦的腰间,谢乘风紧贴着他,手下摸不到解法,反倒越勒越紧,他跟自己生起气来,扔下腰带不管,攥住许映白衬衣衣尾,不由分说地使劲一扯。
许映白背靠着门,凶狠地回应着那双湿润的唇,扣子砸落在地下的细微声响仿佛是在神经上跳跃,他按住那双在身上胡作非为的手,含糊问他:“又不累了?”
谢乘风的手扣着他的后脑,带着诱人的气息蛊惑他,低声问:“羽菲跟你说什么了?”
许映白去亲他唇角,反守为攻,揽起他的腰带他进卧室。
二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许映白按着他的腰,一边亲他一边摸出下午刚放进枕下的东西。
“行李都收拾好了,你的衣服我的衣服全都在一起。”许映白把拿出的东西塞进他手里,“这两件,你来收。”
手里的东西质感硬朗,像是一本超级薄的硬皮书,就着散尽室内的月光,谢乘风看清是两张户口本。
“你的,我的。”许映白握住他的手,“我们的,永远在一起。”
谢乘风猛喘出一口气,重新将二人的户口本塞进枕下,随后抱住许映白肩头,用力一翻。
二人调了个方位,谢乘风俯下身:“今晚我自己动。”
许映白抬手摸下他的脸,自己解开被勒了多事的腰带,扬手一抛
“噹”地一声,皮带落到了地下,钢扣重重地砸了一下地板,室外的小白被吓了一跳,不爽地挠着紧闭的卧室门直叫。
月光如水,外面的灯光熠熠生辉,柔软适中的床垫在频繁回弹,床单被勾起一角,略显凌乱地搭在床边。
许映白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用作支撑力量与他十指相扣,谢乘风时而会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吸扬起脸,时而猛然低头,急促着喘息停几秒,
朦胧的月光里纠缠着谢乘风漆黑的发丝,白色墙壁上有墨色光影散在上面,翻飞舞动,张牙舞爪地挑衅着许映白。
他手下用力,狠狠地往下按了把谢乘风的腰:“叫我名字。”
谢乘风腰间止不住地痉软,咬着牙叫他:“许映白!”
许映白深深地看着那截儿白皙的颤抖,轻柔抚一把,沉声又说:“把姓去掉。”
“…映白。”谢乘风的嗓音如同那把旧吉他,是成调的颗粒感。
他刚喊完,耳尖忽地一疼。
许映白撑身起来,凑在他的耳边,声音好似空灵的雾霭:“再叫。”
于是,谢乘风一遍遍充满迷离地呼唤着映白二字。
最后的那几秒时谢乘风被许映白无情地紧紧按着,刺激的滋味从头皮猛烈地冲刷到脚趾,颤栗时,谢乘风觉得此时的他变成了许映白手里的一把吉他,旋律被人掌控,轻重缓急乃至结束全由不得他。
炫目的白光一闪而过,许映白闷哼了一声,将手绕在谢乘风肩头禁锢住,谢乘风脑子里嗡鸣不止,痛苦地蹙起眉心,脖颈瞬时掀了一弯妖娆的弧度,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带着一丝倔强的委屈,像是在恳求想要什么。
许映白终于松开他,温热潮湿的手摸到他的脸,将几滴滚烫的汗水留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