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一直觉得,这样亲密的事只有相爱的人之间才可以做,比如情侣、比如夫妻。
所以突然现和同性别的死对头抱一起时,很炸裂、很崩溃。
在得知死对头原来喜欢自己时,更是意外又诡异。
而最可怕的事是惯性依赖和不自控的欲。望,连心意都无法明了,就一次次失态,既怕惹来厌恶,又怕空给希望。
盛旖光像是自言自语般:“可是他说喜欢我。”
费也南看着盛旖光失魂落魄的样子,沉默半晌后:“他有不喜欢你的时候?之前也不见你纠结,这几天怎么回事?”
盛旖光哪里知道。
喜欢唐悄悄那会儿也没这么难熬,他明确知道自己喜欢唐悄悄。
那会儿就想着每天多和唐悄悄待会儿,多说几句话,想着怎么在考试和比赛时把傅竞泽比下去,让唐悄悄知道他比傅竞泽厉害多了,是更靠谱的男朋友。
哪里会像现在这么愁人,脑子一团乱麻。
盛旖光低垂着脑袋显得没精神:“之前他忙啊也不经常见,现在总凑到一起,说好了当朋友吧,我还总因为他对我好愧疚,保持不好边界感。”
“你知道吧,我妈当老师的,对我就一直很严,我爸听我妈的。他们都不会很纵容我,可傅竞泽会。”
“就让我觉得,哪怕我要把傅竞泽鲨了吞他家产,他都会给我递刀子。”
说到这里,盛旖光抬眸认真问:“你说我要是放任下去,始乱终弃了,是不是特渣?”
费也南眉心跳了跳,脑仁一阵疼,这小可爱傅竞泽赶紧来领走吧。
接着费也南很肯定地回答:“不算。”
“傅竞泽不是小孩子,你能想到的后果他不会比你少想,你只管按自己想的去做,只负责自己的部分。”
“没谁能在感情一开始就保证能走到最后,又不是人均神算子。都像你这样瞻前顾后,那光棍节得热闹加倍了。”
说完费也南抬手使劲揉了揉眉心,深觉劝和比劝分难太多,可也不能昧着良心劝分。
傅竞泽对盛旖光怎么样别人不清楚,他还是比较了解的,除了管得严,其他没什么指摘的。
听完费也南的一席话,盛旖光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盛旖光从桌上拿过瓶水递给费也南,自己也开了瓶慢慢喝起来。
他觉得费也南说的蛮有道理,不论他要不要和傅竞泽再进一步,他都保证不了会喜欢上傅竞泽,傅竞泽也很明白这一点。
他的纠结是没有意义的。
只要现在的他和傅竞泽都愿意往下走,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谁都不该有心理负担。
过了将近一分钟,盛旖光才又说:“先搬出去再说吧,我去外面思考下。”
费也南和盛旖光做了四年室友,能看出来他已经被说动了,只是性格又比较固执,于是建议道:“去外面也不一定得累死累活搬家,趁着工作室还没开,找个地方度假也不错。”
盛旖光先是眼睛一亮,他一直就想高考后去海边度假,可惜猝不及防就到了这里。
可想到刚签好的租房合同,又按捺住了:“忘了说了,我房子也租好了,明天就能搬进去。”
费也南:“……也是傅竞泽朋友的?”
盛旖光点头,示意他把手里的合同往下翻翻。
果不其然,费也南在办公楼的租赁合同后面又看到房屋租赁的小合同。
费也南翻来翻去,仔仔细细比对了两份合同的地址的租金,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了有问题吗?”反正盛旖光自己没看出问题来。